又过了整整一个月,陶勇这才回到了家,刚要进门,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陶勇心急,一把就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家里浓烟滚滚,女儿的咳嗽声不间断的传出来,里面时不时还发出爆炸声。
“芷儿!”
陶勇扔下大小包袱,冲进房内。
只见那庞大的身躯屏着一口气,手忙脚乱的拨开黑压压浓烟,终于在水缸前找到了被呛得喘不过气的女儿。
父女二人刚从厨房里走出来,街坊邻居就提着水桶赶来救火。
陶勇赶紧拿起水桶从屋外盛了一桶泥沙,院子里只剩下被烟熏成黑皮肤、一脸茫然的陶芷。
在众人的帮助下,大火很快扑灭了,幸好,陶勇家仅仅是烧毁了灶台而已。
“火是谁点的?赶紧告诉我!”陶勇灭火完后,从厨房走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入房间握住女儿的双肩说道。
陶芷听到爸爸无比的愤怒与严厉的语气,鼻子一酸,没有被大火与浓烟熏出来的眼泪顿时从她的眼眶中涌出。
“我……自己点……的,我想……自己做……饭吃。”陶芷好不容易,抽泣的把话说完。
“咱家还有不少钱,你去饭馆吃不行吗?”陶勇的愤怒瞬间转化为心疼与忧伤,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我……看那些……新娘子……都会下……厨为爱人做饭,所以我就……”还没说完,陶芷瞬间扑到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爹,我错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拍着陶芷的背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
“没事的没事的,突然想学做饭,难道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陶芷抬起头望着父亲,迟迟不敢说话。
“勇敢的说吧,你也长大了。”
“我们私塾里,刚刚来了一个姓邢的书生,我们的性格与兴趣爱好都惊人的相似,所以我就……”
陶芷这孩子虽然经常撒谎骗父亲的钱,但对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说谎。
“行,去吧把那孩子带来吧,我要看看他像不像你说的那样,对你适不适合。”
“真的吗?”陶芷的哭红的脸蛋浮起一丝丝粉红色。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去吧。”
两只小脚丫立马伸的笔直,陶芷如同一只出洞的兔子一样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父亲请了一下安,说:“谢谢父亲成全。”
当陶芷刚刚走出房间时,陶勇喊道“差点忘了,咱们家灶台炸了,这样吧,就带他到稻香楼去吧。”
“知道了。”
一转眼,陶勇就老早的在雅间里坐下,幻想着,那个让女儿深陷爱河的男子到底会是什么样。
“爹,我来了。”陶芷甩着手,一扭一扭的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没来。”
“没有,他拿着东西现在还在楼梯上呢。”
说罢,一个男子领着一个包的走进来。
“叔叔好,特意派人回老家买来了一些特产,略有一些沉重,所以上来的有一些慢,望请见谅。”
陶勇接过包裹,轻轻松松的把它给拎起来并找了一个地方放下。
“叔叔,好功夫。”
“别说那么多了,先坐吧,待会菜应该就好了,咱们先喝茶。”仨人便就坐。
陶勇喝茶时看一下那个男子喝茶的动作,他先给陶芷倒上茶,倒茶的动作缓慢而又优雅,还一边倒一边慢慢的往上抬,喝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有气质,杯盖在杯口的上方盘旋,嘴略微撅起,将热茶吹凉,然后杯盖半盖着茶杯,缓缓的把茶喝进嘴里。
“小伙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陶勇一下子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提起了兴趣。
“叔叔叫我邵南便可,老家原在杭州,颇有一些家资,父亲因少时贫穷所以未能念书,就从小让我读书识字,不幸的是,前些年父母都突患恶疾离世,我便带着家产与一些家丁来此定居。”
“洛阳离这里虽然不远,但有很多书塾学院,那里可比我们这个小县城的私塾好不知几倍,加上你颇有家资,为何要来这里读书?”
年轻人嘴上露出柳叶般的笑容,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大城市里的喧嚣与繁华,我更喜欢乡下的宁静与淡雅,我总觉得这样子才是一个文人墨客的起居之地。”
从神态上看,陶勇似乎对这个人越发的感兴趣了。
“那么,你确定能照顾好我女儿吗?”
“爹,我能照顾好自己,这一点你不用考虑了。”陶芷看不下惯父亲为难别人,便说道。
庞大身躯向左一扭,陶勇便将话题绕到女儿身上。
“芷儿,你会放弃你的梦想吗?”
“爹,不会的,你说过,你当初就是因为没有知识才导致我娘惨死,所以我必须科举,必须在朝廷上出仕任官,这样才能让我娘瞑目。”
陶勇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情绪立马转变说道:“就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们结婚。”
“为什么?”陶芷既惊讶又疑惑的问道。
“你想想看,若真如你所说的话,你们两个人的理想一样,都想科举后出仕为官,如果将来的话你们的官职不同,彼此分散漂泊,你们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