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了吧?”
宫中禁军,可有两万余,皆是精锐。
夏相听了这话,面色微僵,后颈隐隐发凉,沉默片刻后,乐呵呵道:“老臣今日啊,在城外迎接辞公子,其实是想求辞公子一件事情。”
李辞微微颔首,“何事?”
夏相叹了口气,“老臣身子越发不成了,头昏眼花,无法再立于朝堂,想辞官归隐啊,又恐陛下舍不得,这才想让辞公子帮忙说些话。”
李辞垂下眼眸,搀着夏相往皇宫方向走去,淡淡道:“好说。”
只要你不谋反,一切都好说。
当然,你若是选择谋反,那就更好说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道走入皇宫,来到了皇帝陛下的寝宫。
李辞刚进门,便听到了满屋子的啼哭声。
“三哥!”
一丝带着哭腔的稚子嗓音传来。
李辞抬眼,瞧见哭成了泪人的李贺朝他冲来。
殿内,有乌泱泱一大片人,大多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御医,还有一些滥竽充数的侍女和太监,口中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陛下’之类的词汇。
李辞将李贺抱在怀中,冷冷扫了眼这些哭作一团的人,凡与他目光对视之人,皆是心中一颤,惊惧交加,不敢出声。
嚎啕不止的大殿,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
李辞轻轻揉了揉李贺的头,问道:“父皇与母后呢?”
李贺指着门廊方向,断断续续说道:“在......在里面。父皇说,有些话不能让我听到,便......便让我出来了。”
李辞点了点头,将李贺放下,托付给夏相,平淡道:“等着。”
夏相不敢再装病,连忙将李贺抱在怀中,立在一旁。
李辞走入门廊,见到几位手持刀剑的侍卫。
其中一位身形瘦削的侍卫拦在前方,抽出锋寒长剑,朗声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辞面色平静,目不斜视,胸膛迎着长剑,大步前行。
几位拦路的侍卫头上直冒冷汗,见李辞如此霸道,也不敢真的伤了辞公子,尤其是方才拔剑的侍卫,立时心生惶恐,连忙收起长剑,拱手道:“我等方才竟敢拦殿下前路,当属死罪!”
李辞越过几人,淡漠道:“方才若是不拦,在我这儿,才是死罪。”ωω
拦路是对的,那是陛下的诏令。
放他过去也是对的,他是陛下的儿子。
既然这些侍卫所作所为皆是对的,谈何死罪。
侍卫们劫后余生,心生庆幸,望着李辞的背影,心中暗道——辞公子若是当了皇帝,一定会是很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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