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在军中,便是有意要让辞公子与我等将士熟络,这才能在皇位更替之时,站稳脚步。”
李辞敛起笑意,面无表情道:“怎么个站稳法,你倒说说看。”
赢邑压低嗓音,“自从夏后入宫,本就在庙堂掌权的夏相,更是如鱼得水,连年来,他肆意调换官员,将许多紧要的官职都换上了门下之人,而他的那十几个儿子,分明个个纨绔,却依然披上了官服。”
“整个庙堂,大多数都是夏相的人,在凤阳城中,即便是陛下,也得让夏相三分。陛下早有立你之心,正是慑于夏相之威,才不愿贸然行事,这才将储君之位,耽搁至今。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等军中将士,心中都清楚,此次陛下暴病,皇位或更易,辞公子若是一人回去,难保朝堂与后宫勾结,即便有圣旨,只怕也......”
李辞轻轻拍了拍赢邑的脸,一下又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母后为了日后富贵,要改了父皇的圣旨。你的意思是说,夏相要设法囚我、杀我,立贺弟为新君。你的意思是说,我回一趟家,还得将你、和你手中的二十万戍边将士带回去。你的意思是说,我李辞,得以刀兵相逼,才能迫使庙堂臣服?”
“赢邑,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暴喝,让统兵二十万的上将赢邑吓得冷汗直流,当即跪地,重重叩首,“臣,死罪!”
李辞将赢邑扶起,淡淡笑道:“赢邑,你能有如此忠心,我心甚慰,怎会是死罪。方才啊,我的言辞也激烈了些,赢兄切莫见怪。”
赢邑心中惊疑不定,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回道:“臣,不敢。”
这......或许便是所谓的,帝王之气。
恩威,皆难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