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按理说,知道他在三竹屋教书的人,整个栎阳郡一掌便能数的过来。
季君这第一问,没有问面前之人的来意,反而问了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宁不凡看破,倒也未戳破,反而寻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栎阳郡来了位姓季的相国大人,同一日,三竹屋来了位姓季的教书先生。”
“于是,有心之人自然会探查一番,譬如......花上百金买通这三竹屋里面那些个自命清高、两袖清风、不染尘埃的、自称高雅的教书先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需要让他们画上一副季老先生的画像,送出来便成。”
区区百金,便可将当朝相国、自以为极为隐蔽的行踪,给暴露出来。
听到这儿,季君轻轻叹了口气,“人心不古。”ωω
宁不凡略微摆手,笑道:“古人,或许也会常说这四个字。”
说完这话,宁不凡随手从地上捡了张写满诗文的丝绢,看了一会儿,诵念出声,“白玉如银,清风拂林。酒酣时、须得满饮此樽。暮霭蒙阴,星穹染鬓。蜉蝣志、敢笑鸿鹄几分。”
他念完后,又皱眉道:“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季君闻言,伸手抚须,缓声道:“在这十八篇诗文里,已是最通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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