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枪尖刺在萧晨脖颈时,像刺入了极为坚硬的天外陨铁,
‘滋——’
枪尖刺在萧晨脖颈时,像刺向极为坚硬的天外陨铁,团簇火星溅射,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青袍枪修蓦然色变,内心惊骇,这秃子的躯体,竟如此强悍!
色变之时,这一枪将萧晨狠狠打翻在地,扑腾在地滚了十余圈。
而青袍枪修持枪右手竟隐隐颤抖,这股力道反震之下,让他周身坚不可摧的枪势停滞片刻,右臂酥麻不已。
他深吸口气,寒声道:“这秃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秃子明明与他一般,同为一品巅峰之境。
同境之内,即便是传闻中修道大成的体修,也绝不会丝毫无损。
方才那倾力一枪,竟伤不到他?
再看萧晨,趁着青袍枪修愣神的功夫,赶忙逃窜。
他虽未受外伤,却也被这锋锐枪势击飞,滚落之时,在地脉划出一道显目沟壑,浑身气息颇为激荡,浑身酸痛。
“咳咳......”
萧晨抱着南宫路凡起身,吐出几口泥土,强忍着胸中怒火,踏步便往前冲去。
可还没走两步,身前便闪过两名持剑的青袍男子。
这两人,一人手握细条软剑,另一人手握堪比身躯的重剑,拦在前方。
萧晨眸中怒意雄浑,再难忍受这般挑衅,索性将心一横,放下南宫路凡,起手便引动两道暗紫雷霆。
他一声低吼,浑身尽覆雷霆,握着两道凝视雷霆便冲向这两名剑修。
“我这一剑,可......”手持软剑的青袍男子,刚要起剑,说上两句,眼角余光却瞧见面前这秃子握着一道暗紫雷霆猛然朝他冲来,心中大惊,也顾不上再言其他,甩出软剑便迎着萧晨而去。
而身旁手握重剑那人,也是提剑而出,重剑呼啸而过,卷起阵阵狂风,狂风之内,隐带剑芒,剑意刺目逼人。
萧晨面色铁青,迎着这两件不避不闪,先是用头狠狠撞向重剑,瞬息便将狂风剑意装了个粉碎,头剑相接之时,发出震耳欲聋的铿锵声,仿似金铁交加。
‘锵!’
手持重剑的青袍男子瞪大双眼,他亲眼瞧见,这秃子竟一头将他的玄铁重剑撞出一片凹陷,满心的骇然,无法言喻。
就在他呆滞片刻的时候,萧晨抬起一脚狠狠将他踹飞十余丈,骨裂声清脆入耳。
踹飞了重剑男子,萧晨也不忙着追杀,反而侧转身子,蓦然起手以凝视雷霆迎上软剑。
软剑滑腻,仿似藤蔓,即便被雷霆击退,却仍回旋刺在萧晨后背,溅起一帘刺目火花。
萧晨狞笑一声,“你这一剑?”
说着,便大步向前,另一手的雷霆忽而化作游蛇将软剑男子的手臂缠绕,‘滋滋——’雷电刺伤血肉,黑烟弥漫。
萧晨一只手抓起软剑男子的一条手臂,然后另一手握拳,猛然朝下砸去。
‘轰!’
这一拳,未带雷霆,却依然将软剑男子砸的冷汗直流。
软剑男子一气呼出,有剑意自口鼻涌出,化作十余道剑气,朝萧晨心脉刺出。
萧晨越发暴怒,眸中紫芒仿似凝实,他硬抗着被砍上十余剑也要再进一步。
他左手拉着软剑男子,右手急速砸向软剑男子的脸颊。
‘轰!’
软剑男子脸颊青肿,口鼻出血,牙齿碎了一地。
“你这一剑?”萧晨怒极反笑,又是一拳砸去,拳拳到肉。
‘轰!’
‘轰!’
‘轰!’
拳风席卷,破空极快,音爆声连绵,一拳又一拳,化作残芒不断砸在软剑男子的脸上。
萧晨将软剑男子按在地上,一边怒骂,一边狠砸,“老子弄死你个臭丘八,他娘的打架就打架,说个什么废话!来,你这狗东西给来自起来说说,你这一剑,能怎么的!”
大地凹陷,轰然震荡,溅起无数烟尘。
当萧晨再起身时,软剑男子的半边身子活活被砸成了碎肉。
这番血肉模糊的情景,瞧着便让人惊心。
一品之间的争斗,不是比拼道法吗?
这怎么还能被人活活打死的?
萧晨喘着粗气,将右手沾着的血肉甩下,转身盯着重剑男子,“你,可有一剑?”
这话落下,重剑男子狠狠咽了口唾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也就在这时,身后十余人旋又追来。
萧晨狠狠瞪了眼呆若木鸡的重剑男子,“再敢追,老子活剐了你!”
话音落下时,他一把抓起南宫路凡的手,便要向前逃窜。
刚踏出十余丈,便有一片刀光自天而落,斜劈而至。
萧晨狠狠咬牙,他战力虽强,体魄也举世无双,但连番激战让他浑身气机泄了足有八成。
若是再战,便要真的活活累死。
虽无惧刀劈剑斩,但气机泄尽,连跑路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的结局唯有被人活捉。
就在思虑急转之时,刀光已经落下。
‘轰!’
萧晨忙将南宫路凡护在怀里,硬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