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潇皱眉想了一会儿,灵米可没有解毒之力,或许......是萧晨的身体内,藏着什么别的隐秘?
不过,既然这秃子昨日便解了毒,那么忽悠他的那些话语,自然也是无用。
在云潇潇离去桃花村前往油坊村会面顾歌时,萧晨除了痛殴东方月外,便是一直以紫瞳盯着这位云姑娘。
直到......他看到了云潇潇拿出短箫。
那短箫的样式,与王安琪一直握在手里的‘望断’,一模一样。因此,他才猜测,云潇潇或许是听雨轩的人。
云潇潇也不在意,将怀里藏着的短箫摸出放在桌案,缓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风吟之毒确实无需解药,而我也没有什么断肠之毒。”
萧晨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云姑娘虽言语多有虚词,却也真正待萧晨如客,此前在下待姑娘多有不敬,敢请莫怪?”
云潇潇抓萧晨,只因打不过他,这才下了毒。
下毒之后,确实也没有真正动过杀心。
话说,自一开始,也是萧晨拿着沾满血污的长剑,抵在云潇潇的脖颈。
论及对错,两人皆有。
话既然说开,便没有了龃龉。
云潇潇走出屋子,搬了个小木墩坐在萧晨身侧,“我不会去搅扰你们的事情,只是想出去看一看,何时能走?”
说话间,她低眉看向手腕处的星芒印记,轻轻叹了一声。
若是没有这个印记,她只愿在这桃花村,安静的活着,再安静的死去。
萧晨看了眼柴房方向,似老友闲谈般开口道:“要等上官秋葵醒来,问她些事情。我看了她身上的伤势,还要一两日便能醒来。”
于萧晨而言,他并不愿,招惹这个疑似听雨轩的女子。
这个女子,能够轻易拿出灵米、风吟......等神奇之物,也绝不是什么寻常凡俗之人。
闻及此言,云潇潇缓缓呼出口气,在怀里摸索一番,递给萧晨一个小瓷瓶,“屋里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着吧。”
萧晨下意识接过,低眉看了看,只见瓷瓶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风吟。
这算是,护送这位女子入世的,报酬?
......
汴梁大都。
城外,缥缈峰,待客偏殿。
一身青袍的慕容云画端坐在首位,旁侧坐着的,是皇城司主事,百里芳华。
整座大殿内,只有两人,侍奉的侍卫已然被慕容云画挥手驱散。
百里芳华一身黑袍,银月面具遮面,周身隐没在宽大的黑袍下。
棋阁之主慕容云画,执柄整个江湖势力。皇城司之主百里芳华,在庙堂拥有万人之上的权势。
两人的会面,若是传了出去,足以掀起一阵波涛。
“西边,今日来了位愚者。”慕容云画两指轻叩在桌案,意有所指。
百里芳华缓缓点头,缓声道:“汴梁,今日来了位红衣。”
他的声音极为沙哑,艰涩磨耳。
慕容云画微笑道:“皇城司能否先将这位红衣,杀了?”
百里芳华沉默片刻,点头道:“我可以给你创造杀红衣之机,不过......杀她不能动用我皇城司之人。”
慕容云画摇头笑道:“这位红衣女子的姐姐可是皇后娘娘。棋阁若是动了她,皇室震怒,棋阁定要直面皇室怒火。不如这样,你杀红衣,我杀愚者,如何?”
百里芳华微微摇头,冷声道:“红衣若死在汴梁,我皇城司如何对皇室交代?不如换一换,我杀愚者,你棋阁来杀红衣?”
在这汴梁大都内,无人敢对王安琪出手,哪怕......她是来搅局的人。
“不巧。”慕容云画轻轻一掌按在桌案,似笑非笑道:“昨夜,我便派出了十余位好手,去西边尝试杀死那位愚者。如今缥缈峰已然没有好手能杀这位红衣女子。”
百里芳华沉默半晌,终于点头,“既如此,我便试着去杀一杀红衣。不过,要在汴梁城外。”
“这岂不是要等红衣离去之时?”慕容云画皱了皱眉。
百里芳华沉声道:“让她姐妹在皇宫相会,无伤大雅,区区一个皇后,影响不了我等大势。只要你能够杀了愚者......”
他语气稍顿,阴冷的眸子紧盯着百里芳华,继续道:“只要你能杀了愚者,大局便定!但要记得,你棋阁碧影司之主纳兰落离,有悖逆之心,会阻止你。”
纳兰落离不仅仅是碧影司的主事,更是云州刺史。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庙堂,都有极大的号召力。
“区区一个没有脑子的废物罢了,”慕容云画面上云淡风轻,显然没有将碧影司的主事,放在眼里。
停了一会儿,皱眉问道:“皇室可有动静?”
百里芳华冷冷看了他一眼,“庙堂之事,与你江湖无关。慕容云画,记着你的身份,若要乱插手庙堂之事,我便剁了你的手!”
慕容云画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的笑道:“先前,我曾派人去往凉州杀上官秋葵,至今未有捷报,上官秋葵也是不知所踪。棋阁情报渠道匮乏,却不知天下皆有密探的皇城司,可有获取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