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帮任何人,你也不例外,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大,稍有不慎你就会万劫不复,你我终归只是没有登上台面的棋子!”宁越面色严峻,单一的瞳孔盯着文骞,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但终归是失败了。
“你在试探我!还是怨气!”文骞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宁越散落头发被微风吹拂开,透露出的眼罩;文骞面无表情。
“都不是!”宁越无所谓的摇头,对于他而言;只要不伤害到自己,一切都可以无视;前途那种东西,远没有灭掉端木一族来的重要。
他们既然敢杀一人,就要做好覆灭全族的准备。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已经被饿狼盯上了,却全不自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文骞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屈指一弹,一只被控制的黑色老鼠直接被文骞给弹爆。
“什么话?”
“门不当户不对!终非良配!”文骞声音平淡,但说的话却又充满哲理。
“何意!”
“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只是孽缘;若我真的取了长公主,没每时每刻都要面对那些贵族的讥讽、嘲笑、谩骂、羞辱。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能动手的事情绝不多嘴,到时候少不了要血流成河,况且一见钟情终归比不上日久生情!”文骞语气颇为笃定,似乎已经将这个道理说的很明白了。
“这两者有区别吗?”cascoo.net
“区别很大!”文骞静静的盯着宁越,随即解释道:“一见钟情说不好听点就是见色起意,喜欢的一方垂涎她人的美色,时间长了,也就腻了;日久生情则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彼此都了解对方了,知晓对方的脾性,两者才能携手共度余生”
宁越被文骞教训的说不出来话,文骞罕见的露出笑容,感慨良多道:“此生与她共度,也算是圆满了!”
“能否和我说说你与她的故事…!”
“也无不可!”对于宁越的好奇,文骞也好不
。避讳,看着宁越沉吟一会,询问道:“有酒否!”
宁越愣了一下,磨磨蹭蹭从怀中取出一瓶神仙醉扔给了文骞,叫嚷道:“最后一瓶了!”
对于抠搜的宁越,文骞也懒得和他磨叽,伸手接了过来,解开瓶塞,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猛灌上几口;乘着酒劲开口说道:“吾乃家中独子,以耕种为生,我十岁以前过的是快乐潇洒;
但十岁那年之后就变了,那天是圆月,村里发生了妖乱,数千余人性命尽数死于妖口,我父独自一人为我和母亲逃窜争取时间,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妖兽撕咬成碎片。
但凡人面对妖兽多么脆弱你也是知道的,我和母亲连夜逃窜,最终还是给追上了,母亲为了救我,直接将我推入了湖中,自己却惨死与妖口!”
文骞说道这里,长饮一口烈酒,嘴中吐露出一丝热气,接着开口道:“我在水中飘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她!”
“她的出生不好,年幼时被父母卖入了秋月楼,从最小的奴婢做起;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更是有一副好嗓音和惊绝的舞姿;之后她身段发育,长的也愈发妖娆,被平京的长乐坊看中,那老鸨花了大价钱将她买了出来;我当时就是在她去往长乐坊救下的人!随她入了长乐坊!”文骞神情不忿,似乎幽怨这天道的不公平。
宁越猛地愣神,看着文骞,迟疑道:“他是妓…!”
“不错!”
“文将军!你疯了吗?她的身份……!”宁越第一次有一种鄙夷他人的想法;他以往也落魄过,但也未去哪里讨生活,说不好听点,在这个时代,那是连乞丐都鄙夷的职业。但殊不知乞丐连温饱都谈不上,哪里还能鄙夷其他人,以往的宁越不敢说,也没资格说,但现在他有资格了。
不等宁越讲完,文骞便是开口打断道:“她是妓女又如何?妓女便不是人了吗?妓女便要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吗?
。难道就因为她是妓女,她对别人的好都是肮脏的吗?
那年她救下我,为了照顾我连连推却了数位豪客,以至于她被人闯入房中羞辱谩骂;那人盛怒之下伤了她的容颜,他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痕,顿时没了兴趣;老鸨气恼不过,直接将她发配洗衣物倒夜香,干最脏最累的活,每日粗鄙谩骂,即便如此她也时长将我带在身边,不让我受尽凌辱!”ωωw.cascoo.net
宁越猛地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文骞,半响猛吸一口气,开口道歉:“抱歉!是我世俗了,今日这个故事,越!明白人的道理了!”
“故事还未说完!”文骞看着湛蓝的天空,猛地往嘴中灌上了几口,继续说道:“哪一年她被一个醉酒的龟奴凌辱,为此哭了整整一日;我一气之下杀了这个龟奴,事后我犯了官司。
虽然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可终归是犯了人命官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刚好哪一年兽朝,我十年前发配至鸿关,也是那一批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这次回平京,该做的我必须做,不该做的谁也别想阻拦我!”
“听你这句话!让我不由得向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王八羔子将人分成三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