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透,洋洋洒洒的洒落在苗峰山顶,枯草摇曳,阴气弥漫。
“我倒要看看这赢勾水棺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沉江河已经从陈江燕等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可毕竟眼前的棺材很特殊,他也不敢随便就开棺。
他绕着棺材转了三圈,这才缓缓停下来。
“看出来什么没有?”黑袍老者问道。
“棺材上的太极图应该是后人描摹上去的,目的是用来镇压此棺,不过,显然做得完全不够,单凭它是无法压制赢勾水棺的。”沉江河正色道。
黑袍老者重重点头,“当然无法压制,这具棺材本身应该是葬在半月坡子大墓之中的,如今暴晒于野,里面的尸体更是不知所踪,倒是让人唏嘘。”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赢勾本尊?”沉江河突然变得极为紧张。
黑袍老者看着棺材内不断涌出来的水,寒声道:“即便不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好相处之辈。”
“其实我反倒是有些佩服那个老道,不仅仅能将赢勾水棺从如此诡异的地宫中搬出来,还能镇住赢勾水棺这么多年,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沉江河确实有些佩服老道的手段,如果换成他,只怕单纯的镇住赢勾水棺都需要他大部分的力量,更别说还要进行尸解,还要控制擒龙局。
“其实千婴墓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不仅仅让老道的实力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而且还分了一部分的力量来镇压赢勾水棺,甚至是擒龙局。”
黑袍老者说完,又指了指棺材,“敢不敢开棺?”
“当然。”沉江河说完,立马用正阳斗墨线将棺材上弹击出一条条笔直黑线,随即咬破手指,让血液淌落在墨线之上,随即单手从下到上劈出!
一瞬间,棺材板轰的一声被沉江河劈飞!
霎时间,一道道凛冽的阴气竟是从里面扑巻而出,不过,由于正阳墨线的缘故,赢勾水棺只是稍稍动弹了两下便安静了下来。
“现在没有了千婴墓的镇压,它的力量也会恢复,得想办法镇住它才行。”沉江河取出短剑,直接刺入棺材正前方的泥土里,然后剑柄之上缠绕着墨线,直接拉到末端,然后又将龙脊剑刺入泥土之中,用墨线在剑柄上打了个结,红芒顿时爆闪了数次,沉江河轻而易举的将棺材板推开,邪气根本无法从里面溢出。
“不愧是搬山一脉的掌门,长见识了。”黑袍老者拱手道。
“不过是靠两件法器,加上赢勾水棺本身就没有回复真正的力量,属实侥幸。”沉江河倒也不是谦虚,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黑袍老者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缓步走到棺材前。
没有了邪气的滋扰,他也敢把脑袋探进棺材里。
只见,棺材之中果然只有一把斜插着的桃木剑,还有几张符纸。
老者见状,自然是不认识符纸是啥,可沉江河见状,顿时面色一变。
“是封尽符,连我师父也说过,这种符极为难找,而且,能画如此复杂的符的人,早就已经绝了!那把桃木剑也充满了极强的阳气,应该是被高人加持过的。”
“那就奇怪了,赢勾水棺已经被千婴墓还有外围的咒符所压制,为何里面还需要如此厉害的符和木剑?”黑袍老者颤声道,“难不成,棺材里面原本就封印着尸体?”
沉江河不敢排除老者所说的可能,而且,他也隐约觉得这个猜测是对的!
换句话说,当时老道士将棺材从地宫里盗出来的时候,棺材里应该装着尸体,甚至他利用了符和桃木剑将其镇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亦或者说,道士和他达成了某种约定,棺材里的尸体也就不见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沉江河一时也想不明白,有关的札记也记录寥寥,或许也只有黑袍老者能解释一二。
“这其中一定是因为达成了某种约定,札记之中既然说到被关进棺材里的人会被传送到半月坡子,进行一些诡秘的仪式,那就说明,他们两人,各取所需,互不干扰,一个想要释放阴潮,试图利用这种邪法来冲刷自身的诅咒,而赢勾水棺,说不定只是一种容器,能帮助老道在阴潮被激发的时候钻进去躲避。”
黑袍老者这么一猜测,沉江河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准确来说是自己从古籍之中查阅到的一件奇事。
“鸠占鹊巢,借命夺舍!”沉江河只觉浑身一怔,面色之上顿时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黑袍老者一脸疑惑,即便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所能涉猎的知识其实也很有限,毕竟,严苛的条件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方士在死后,故意埋藏在极为容易发现的地方,然后还故意传出里面有很多秘宝,吸引了很多人来盗墓,可是,这不过是方士的一个陷阱,由于来盗墓的大多数都是方士,其中不乏很厉害的方士,结果,在抵达椁室之中的时候,手段最厉害的那一个方士,竟然被吸进了空棺,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墓主人,反倒利用棺材里预先设置好的术法,成功夺舍,重生而出!”
听到沉江河讲完故事,就连黑袍老者都不禁面色发白。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