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年轻,继承了阿爸的族长之位,很多前辈都应该去拜访的。
不过,最近因为杂事繁多,阿古也是分神乏术。
尤其是苗峰山的麻烦事还没有搞定,心里始终悬着一块巨石,坐立难安。
“既然如此,咱们也趁机去拜访吧。”沉江河正色道。
众人心里很清楚,他们现在就算是去救老孙,也不见得能将其救出来,沉江河的提议才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
在瘦子的搀扶之下,一行人足足走了十几分钟的山路才来到寨子边缘处的山腰,找到了这位一直负责苗寨札记的老者。
老者此时正在门外晒太阳,倒是显得颇为恣意。
一看到阿古带了这么多人来,面色顿时微变。
“阿古,带这么多人来是几个意思?我不是说了,让你一个人来?”老者横眉怒目,就差指着阿古的鼻子骂道。
阿古遥遥拱手,要论地位的话,他现在自然比老者的地位更高,不过,要论资历的话,他根本排不上号。
年轻人想要上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这些老家伙打好关系,偏偏阿古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苗寨,如此而已,即便不当这个族长也无所谓。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想要来向您请教一些事情。”阿古拱手道。
“朋友?一些外来人而已,才来几天就称兄道弟了?”老者不屑的扫了一眼众人。
阿古瞳孔微缩,据理力争,“他们是我的恩人,准确来说是我们整个苗寨的恩人。”
“哦?有意思,什么时候成了我们苗寨的恩人了?”老者冷哼道,“我看你是被这几个人给洗脑了!你是不是还记得,你现在是族长!”
老者指着阿古的鼻子,唾沫横飞。
“你是长者,而且掌管着我们族落之中历代的札记,应该知道苗峰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也应该知道上面有些什么东西,你当真以为我阿爸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苗峰山顶的阴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老者眉头紧皱,随即又扫了一眼沉江河等人,凑到阿古的耳畔问道:“你的意思是,当真是这些家伙解决了苗峰山的问题?”
阿古重重点头,“正是。”
此话一出,老者的态度顿时巨变,直接朝沉江河走了过来。
“刚才多有冒犯,原本我以为,是阿古还有他老爹带着一群人解决了我们白茯苗寨的心腹大患,原来,是你们出手帮的忙!”
说完此话,老者竟是直接朝沉江河跪下去!
“老先生,请起。”沉江河本想着将老者扶起来,可是,刚刚探出手去,自己反倒差点栽倒下去。
“恩人,你这是?”老者稍稍疑惑,顿时反应过来,“是了,一定是因为苗峰山的情况受的伤,来,进屋来。”
老者根本没有理会阿古,扶着沉江河就进了屋里。
老者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的整洁,从外面看根本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简陋,可从里面看去,四周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空间不大,却给人一种进入了国家图书馆的感觉。
放眼看去,一共有六排古籍,墨香味扑鼻而来,竟然没有丝毫受潮的现象,除了六叠书籍之外,能看到的便是几张简陋的书桌,一些研磨好的笔墨,一个约莫只有十岁的书童,两张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沉江河看到这里,竟升起一股强烈的敬意。
很明显,在沉江河看来,老者一辈子恐怕都在整理归纳札记的工作,几乎很少离开屋子,因此对于苗寨里的事情其实知之甚少。
要不然,他也不会摆出之前那副态度,毕竟,村子里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认识沉江河这一拨人了。
“老先生,这一屋子的手札,都是记录了白茯苗寨的更迭变迁?”沉江河并没有立马询问有关于苗峰山顶,赢勾水棺的来历。
老者的整张脸都是皱纹,纵横交错,如沟壑满布,当他看向这一堆札记的时候,仿佛又梦回年轻的时候,竟是带着一种傲气,说道:“没错,这些都是记录了我们白茯苗寨的更迭变化,甚至是灾难。”
老者说完,饶有深意的看向沉江河,“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们一定是想要打听赢勾水棺的秘密吧?”
沉江河原本还想着老者不一定会你那么容易就说出赢勾水棺有关的情况,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问,老者就已经率先提出。
沉江河也不啰嗦,拱手道:“没错,还请老先生赐教。”
“其实我已经等待很久了,终于有人能解决擒龙局,我们撰写和看守这些札记的人,前赴后继,起码也有上百人了,本来想着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机会遇到能解决赢勾水棺的人存在,没想到,老天开眼,让我遇到了你们。”
老者说完,沉江河下意识的朝那个十岁的孩童看去,他可以想象,如果眼前的老者驾鹤西去,这个男孩子就会继承他的衣钵,将白茯苗寨的未来继续写下去。
“老先生,我们的来意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请您直说吧,我现在有个朋友被困在了赢勾水棺里了。”
沉江河开门见山道。
老者一听这话,顿时色变,他颤声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