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河死死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龙鳞树,心中感慨万千。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听自家师父说过,天下有一奇树,名为龙鳞,一旦龙鳞树重现天日,将会预示着有巨大的灾难降临。
当时,师父在描述龙鳞树的时候,他大概也只有六七岁,甚至还不明白龙鳞树究竟有多不祥,也并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甚至,他当时都认为师父不过说的是一个久远的故事,并当不得真。
现在看来,光是龙鳞树本身的模样,就足以让人汗毛倒竖。
一晃神,孙何足已经带着方石等人来到了通道的入口处。
他们回头看向沉江河,尤其是陈江燕,根本不愿离去。
“每次遇到危险我们都这么离开,真的合适吗?”陈江燕贝齿轻咬,“阿河当真就是神人吗?这样的危险,我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说到这,陈江燕当真握紧了千机伞,再度走回沉江河的身边。
“阿燕,你快离开。”沉江河眉头紧皱,催促道。
“不,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甩掉我了。”
陈江燕斩钉截铁的看向他,目光之中,充满了坚定。
看到这一幕,胖子,瘦子,甚至是孙何足,也都紧咬牙关。
“妈的,大不了豁出去了,有啥好怕的!”胖子嚯嚯了两声,也跟着冲了上去。
“人多力量大,陈小姐说得对,不能每次都让江先生来面对这种危险。”
瘦子说完,也拿着弩箭冲了上去。
“妈的,死就死吧。”一向话多的孙何足竟然只说了几个字,骂骂咧咧的就冲了上去。
林雨彤,方石本身就没有什么太高的战斗力,尤其是方石,本身就已经负伤,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不过,两人还是选择了拿着远程枪械,随时待命。
沉江河见状,不由得苦笑道:“你们大可不必,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说什么大话,臭小子,我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种大男子主义,什么叫你觉得你可以搞定?这玩意儿有多厉害,我们刚才不是没有见识过。”
孙何足说到这,又拍了拍沉江河的肩膀,“说说看吧,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漫天张牙舞爪,肆意生长的龙鳞树,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看着越发恣意生长的龙鳞树,沉江河心下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在众人面前露怯。
“此树为龙鳞树,免疫一切道术。”
沉江河一上来就将问题的严重性告知,以便让所有人明白,眼前的这一棵树,足以让所有人胆寒。
“妈的,这苍梧之渊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之前是一大片吃人精气的花,现在还有夺人魂魄的树。”瘦子骂骂咧咧道。
“小子,来之前不就已经做过功课了?苍梧之渊,九死一生,我们本来也因为诅咒来到这里,要是真的死在了这里,倒也落得洒脱自在。”孙何足哈哈大笑。
陈江燕嘴角微扬,心中似乎已然没有半点恐惧之意,“老孙,没想到一贯贪钱胆儿小的你,居然也能说出如此淡然的话,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呸呸呸,说啥呢,孙爷爷爱财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咱什么时候胆儿小过?”孙何足手握短刀,凝神细看,只见,龙鳞树的每一条分支都满是龙鳞,水火不侵,冰雪不冻,之前火把能让它畏惧,当真是走了狗屎运。
一想到这里,孙何足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极其怪异。
“等等,小江,你是真的不知道龙鳞树的缺点?”
沉江河极为笃定的道:“没错,虽然搬山录中有提到,但并没有提及它的弱点。”
“嗐,我觉得还是不要提什么搬山录了,我觉得你们的老祖宗倒是把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记录在案,却没有半点想要透露其弱点的意思。”
孙何足有几分戏谑的说道。
沉江河也有些尴尬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看,搬山录确实是这样。”
“你没有法子,我反倒有了些思路,你先不想听?”
孙何足正色道。
“你有什么法子?”沉江河道。
“符卦对它没有效果,但是,刚才胖子的火把扔下去,反倒是让其停止了生长,虽然只是一瞬,但好歹能说明一些问题。”
孙何足一说完,胖子顿时附和道:“没错,江先生,这厮刚才被我的行军火把搞得停止了生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看到了。”
此话一出,沉江河立马又问:“你将火把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完,胖子立马指了指前方的葫芦瓶子。
沉江河抬头看去,只见葫芦瓶子似乎并不算大,远比龙鳞树本身发散出来的面积小了很多,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人会认为,葫芦瓶子本身没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像沉江河拥有很强的鉴别的能力,一眼就能看出葫芦瓶子的不凡。
“葫芦邪瓶!”沉江河压低了声音,寒声道。
“那是什么玩意儿?”胖子不解道。
沉江河依旧用极为冰冷的语调说道:“胖子,刚才你丢火把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