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沉江河与方石便将他们的计划告知了吴天筹,之后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在吴天筹的安排之下,出了沙漠。
这一群盗墓好手,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大部分还是选择了回家。
在经历了险象环生,九死一生的文明遗迹之行后,他们对家人看得比任何时候都重,因此,他们选择陪在家人身边。
即便是到时候血瞳花诅咒无法解除,至少,也能让他们少一些遗憾。
另一方面,沉江河与苏醒过来的孙何足,还有陈江燕三人,则回到了金陵。
陈江燕虽然很不愿意面对孔家,但归来的这几日里,她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自己家的亲戚。
谈及孔家,这些亲戚一个个讳莫如深,避之不谈,甚至一听到孔家这两个字,这些看似和蔼的亲戚,竟有大半都下了逐客令。
陈江燕回到金陵的第三日,可以说毫无所获。
“看来想要从你父亲这边的亲戚打听到孔家的下落,还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孙何足坐在烧烤摊儿靠东的座位上,各种海鲜不停往嘴里塞,“老板,再来点八爪鱼,一件啤酒。”
这家烧烤店,他们三个算是常客,老板对他们三也是相当熟悉。
只不过,除了孙何足外,不论是沉江河,还是陈江燕,胃口看上去都不怎么好。
“喂,你俩身材都很ok,不用减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你们心慌也没啥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孙何足相当乐观,毕竟,这才回来的第三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陈江燕还没说完,孙何足立马咳嗽一声,“看,那老家伙怀里抱着什么,大晚上的还往江家园里瞅,鬼鬼祟祟的,不大对劲儿。”
江家园,在他们这一代是出了名的冥器一条街,传承几百年了。
很多时候,白天都歇业的江家园,晚上却灯火通明。
“多半是得了什么好物件,想要进江家园试试运气。”陈江燕说道。
“这人看上去起码四十好几了,看眼神动作,不像是同行,倒像是耕田的,要不上去看看?”
孙何足眼里面在放光,仿佛已经嗅到铜臭味。
沉江河一直都没有说话,问他等于白问,直到陈江燕点了点头,孙何足这才整理了一下衣物,缓缓走了过去。
孙何足此番穿得也够随性,还没走到这个中年男人面前,却见他已经缩了缩衣物,准备离开。
“朋友,稍等。”孙何足挤出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
“你,你是?”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孙何足冲他摆了摆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怀里揣着的东西,值多少钱,而且,我还能给你最好的价格。”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顿时将衣服缩得更紧。
“你,你怎么知道我怀里揣着东西?”
孙何足笑道:“在晚上来江家园的,自然都是来卖那物件的,你神色紧张,徘徊了好几次,想要进去,又不敢进去,我可是看在眼里,能猜不出来?”
“你也是生意人?”中年男人指了指江家园,问道。
孙何足点了点头,“这江家园里没有不认识我的,但凡你的货好,价格在我这里绝对可以拿最高。”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他快步上前,拉着孙何足来到小巷子,借着黯淡的灯光,他颤颤巍巍的掀开衣角,露出一点点泛着绿芒的玉器。
还没等孙何足看上第二眼,这中年男人就将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好在孙何足的眼力劲不错,仅仅是一眼,他就看出这件冥器应该是一块玉器,而且体积似乎不小。
“都是来卖东西的,何必藏着掖着?”孙何足摇了摇头,“你再让我看一眼?”
“就一眼,财不露白,我可不相信你。”中年男人相当谨慎。
“不信我?那没得谈了,再见。”孙何足见多了这种人,欲擒故纵,就要离开。
果不其然,这个中年男人立马拽住了他的肩膀,“等会儿,就让你再看一眼。”
这一次,中年男人拉开了三分之一的衣服,将玉器的一小半都露了出来!
只见,玉器应该是一尊神像,但具体是谁,孙何足一时还没有想得出来。
他估算了一下,玉器的长度起码在二十公分,而且看玉质,那绝对是上乘水准。
孙何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下稍微看清楚了一点,江家园的规矩就是,不问宝贝的来路,我也不问你,不过有一个事儿,你得先告诉我,这玩意儿,你有多少?还是说,只有这一件?”
“啥意思?难不成只有这一件,还卖不成了?”中年男人有些紧张。
“当然能,不过价格要差很多,这是玉龛神像,讲究一对儿,没了另外一个,价格要少七成以上。”孙何足道。
“少那么多,早知道我就一起搬来了。”中年男人此话一出,孙何足顿时面色一喜。
他想,这厮既然这么说,那足以说明,他手上的宝贝绝对不止这一件!
孙何足瞳光如电,“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而且又不是完整的,那我也懒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