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何足带路,走的慢,也仔细的很,沿途做了不少的记号,每个岔路口都用了罗盘。而养尸地本起了很多尸体,罗盘在这里难以测算凶吉,只用于认准方向。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小时,没有转回去,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盗洞无限延伸。但是,盗洞没那么大,就算它四通八达,也该走到头了,通到第五层。
三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很,情况比刚才还凶险了,一点儿退路都不剩了,要么找到问题,寻个出路,要么困死在墓道。
“肯定是脏东西!”巫哲断定是这么回事,“我听人讲过鬼遮眼,这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要不我们闭上眼睛,凭直觉走?”
孙何足说道:“这是什么狗屁办法,尸冥虫爬进来了咋办?你说说怎么把盗洞打到那条墓道,必须好好想想!”
“我怎么知道,就那样挖啊,我是想把盗洞打向第一层。”巫哲无力的说道,“后来发现不可能,就退而求其次,准备回到第二层,最后碰到你们,就想着从盗洞直接到第五层。”
最后却是现在这样,完全就迷路了。
“你仔细想想,除了不能到第一层和地面,还有什么?”孙何足追问道,他自己也一点底都没有,按理说就算是脏东西,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可他愣是没一丝一毫的发觉,不由得怀疑自己的道行退步了。
孙何足和巫哲你来我往,讨论的口干舌燥,相互之间否决,愣是没个头绪。孙何足断定不是脏东西,而巫哲咬着鬼遮眼,要试一试闭眼走路。
沉江河没说话,看他们争面红耳赤,让巫哲把通向第五层的盗洞画出来。他开口说话了,孙何足就闭嘴了,也松了口气。
巫哲想了想自己从第五层逃跑时的线路,在泥墙上简化了线路,表明他们碰头的地方,和巫哲进盗洞的位置。
这么一瞧,孙何足就嘀咕,这绕的有点远,走了很多弯路。巫哲不满,瞪着眼说他原本是倾斜向上打盗洞的,可是方向总是摸错,后来发现这里的盗洞打不到第一层和地面,决定到第二层。
所以他画的前面部分,肯定绕了远路。
沉江河把线路记熟,让巫哲把工兵铲给他,直接就下铲子开挖。
“你打算挖到第五层?”孙何足觉得这方法不靠谱,“如果这里的问题不解决,我们是出不去的,别他娘的白费力气了。”
沉江河一面挖,一面说道:“那你说怎么搞?这里没有机关的痕迹,你又找不出问题,我们三个坐在这里等死啊?”
沉江河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打盗洞不能出去,那就打盗洞下去,先把人救了。那时候巫二爷带着人也差不多进入墓里面,物质装备就充足,还有巫二叔那样的老前辈,出去的问题不大。
孙何足脸一红,自己拍着胸脯说进诡墓听着自己的,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拿不定主意,又气又恼。
“我是东西带的不齐全!”孙何足懊恼道,“这里不是脏东西,必然有其他邪祟!又是在养尸地,罗盘受了影响……”
说着说着,孙何足一拍大腿,说他想到法子了,问沉江河是不是童子鸡。
沉江河的脸就黑了,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三个男人,只有一人是童子鸡,怎么想都是丢脸的事。
孙何足也就不追问了,心里已经明了,“你撒泡尿!这童子鸡的尿可是好东西,甭管是阴魂,还是别的邪祟,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沉江河的脸更黑了,恨不得掐死孙何足。
巫哲憋着笑,却是很期待的看向沉江河,然而火又烧到他身上。
“你就贡献一点血!”孙何足踢了巫哲一脚,“还有裤裆里的毛!”
“你这是在羞辱我!”巫哲跳脚道,又很好奇的问,要裤裆里的毛有什么用。
孙何足摆出一副高人模样,“我可以做法,逼那暗中搞事的东西现行!”
“这成吗?”巫哲撇撇嘴,说道。
道法这东西,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信,也没法解释清楚,但在某些时候确实解决了问题。
沉江河咬了咬牙,让孙何足等着,尴尬的撒了泡尿,用食物包装袋接好,蛮羞耻的递给孙何足。
孙何足催巫哲赶紧贡献毛和鲜血,巫哲说自己只献血,坚决不提裤裆里的毛,这是他最后的倔犟。
孙何足拿他没办法,总不能摁在地上强取吧,只能背对两人,给自己下狠手了,拽了几根下来,可真他娘的疼啊。
巫哲的血也放了,三样混合在一起,搅拌之后,尿骚味和血腥味混合成一体,三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太尴尬了。
沉江河出道以来,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搅拌的差不多了,巫哲问孙何足这要怎么用,别搞的太恶心了人了。
孙何足清了清喉咙,说道:“这叫什么恶心,你不知道锅灰也是一味药引,人中黄可入药!不要觉得恶心,这是好东西。”说着,往巫哲靠拢。
巫哲吓得往后缩,怒道:“孙何足!小爷死都不吃这东西!你过来,就别怪小爷不客气!”
孙何足扫了巫哲一眼,叫他让开,然后一脸嫌恶地沾了些在手指上,慢慢的在土墙上涂涂画画,看着像黄符,但是他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