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何足呼吸一紧,问阿帆道:“你没说假话?这可不是闹的玩儿!”
阿帆还没说话,祥子就抢了话头,咧嘴说道:“老哥,县志还没说那件事咧!我爸说二十几年前还好些,后来就不行了,水塔屯那条永不干的河水露出了河床!排水管进水塔屯,那水管总是裂开,也找不到原因,怪的很。现在住在水塔屯的人家,都是不愿意搬出来的,只有十几户人家,其他的都陆陆续续搬进镇子,那几年外出挣钱了的人就安家甘城。”
“他娘的!这儿咋不早说!”孙何足左看右看,一副想跑路的样子,又激动的吼道,“能不搬吗?留在那里等死啊!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了!巫哲和张文静怎么就敢往哪里跑啊!两个瓜皮哟,也不打听打听情况。”
沉江河一听就知道,水塔屯的情况是婴儿冢作祟,其他知道情况的人也都想到了。不过,作为无神论,唯物主义者,他们不太相信这些神神叨叨,多认为是一种未知现象。
“你是说,婴儿冢出旱魃了?”沉江河说道。
“呵!”孙何足冷笑道,“一只旱魃为灾,最多也就影响附近,水塔屯遭殃就够了,可是现在蔓延到至甘城,范围还在扩大。这说明墓里面的旱魃还在变异,不断增强!我们这是去送菜啊。”气势都短了几分。
“柯隆给的资料,绝对是删减版,当年进出一趟不可能搞成现在这样!”孙何足又埋怨道。
梁青说道:“我们找柯隆要完整的资料,告诉他我们要去婴儿冢,才能去沙漠的遗迹。”
“他可能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沉江河说道,“如果有,却没拿出来,显然就是不愿意,要肯定要不到的。”已经走到这里,阿帆带着巫二爷的命令的来的,肯定不会回头。
沉江河扭头看阿帆,听了这么久,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显然不信孙何足的那一套。可是沉江河、陈江燕、梁青不同,他们相信孙何足不会信口开河,那婴儿冢肯定诡异非常。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阿帆股劲道:“我们装备很齐全!火药也备了,枪械这东西不好搞就免了,但是二爷准备了别的好东西,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现代社会,掏土要跟上时代。”
沉江河和孙何足冷眼看着阿帆,这两年的时间,圈子里开始鼓吹高科技盗墓的,与靠老手艺的人不太磨合,毕竟人家要淘汰你。
不得不说,高科技确实方便很多,但是有些情况下,高科技也是累赘。
谁也没接阿帆的话,车子晃晃悠悠,有惊无险的往前开,终于在大雨滂沱的晚上开进了水塔屯,一到这里,所有人的手机就没了信号。
巫二爷的人打了先锋,早就知道这情况,阿帆把对讲机拿出来分下去,说可以短频联系,等小基站搭建好,方圆三里内,通讯无障碍。
这东西看起来比卸岭力士的装备还精良,但是没人有精神尝试,这趟山路把人颠的一点儿精神头都没了,走进包下来农家院子,除了陈江燕单独一个房,其他人将就着躺下休息。
第二天,雨已经停了,阿帆正在组织人手烧开水,补充清水,还会做一些方便携带的干粮,包括压缩食物等等。
乍一看,搞的像行军打仗,不得不说训练有素,统一调配,比起老一辈掏土大有不同。
“看着挺有一套,是不是很熟悉?”孙何足的肩膀顶了顶沉江河,说道。
沉江河没有反应,孙何足接着说道:“盗墓圈子四大门,你们搬山派我就不说了,独来独往惯了,最多也就两三人合伙掏土。卸岭力士就是一群松散的绿林,说是听魁首的,但是在统一调配上,不如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我看巫家的行事作风像后两者。”
沉江河睃了眼孙何足说道:“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跟我有屁的关系!”孙何足哼了声说道,“巫家的野心够大的!看来他们准备好插手灰雾和暗纹的事件里面,盗墓圈子的格局要变了。”
沉江河略过这个话题,说道:“我们去村子走一走,他们还得花些时间收拾。”
“他娘的,去哪里?”孙何足不愿意动弹,说道。
沉江河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想转转?在旱魃为灾的地方,居然还有人活着,你就不好奇吗?”
不提起来,孙何足不好奇,这听到了就有点儿心痒痒,“那就转转吧,反正也没啥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你家院子,往左边走。水塔屯的房子,清一色的青砖瓦房,院子都是垒的泥墙,又搭了草棚子养家禽,虽说这里干旱,到处都是黄土地,但天地里也种了粮食,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割了。
只有十几户,从头逛到尾却有了很久,不少人看稀奇的盯着他们两人,低声嘀嘀咕咕,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孙何足一眼扫过各家各户的门前,拿出罗盘晃了圈,说道:“难怪这些人能生活在这里,这村子不简单,有高人在此布阵了,每家门前都是石敢当镇守,就是旱魃也得掂量掂量。”
沉江河感兴趣的说道:“哦,这都看的出来?说来听听。”
孙何足指着那梯田形势分布的十几户村民,说道:“看见没有坎水封阵,初、三、四上为六,五、二为九这是坎为水之卦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