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那两页文件,一丁点发现都没有了,四人就停手了。
“怎么可能呢?”孙何足坐在箱子上,“你们说,丢就全丢,怎么偏偏留下两张?”
他还有个重点没提,这两张资料都是分开夹在不同资料内,如果这都不算特意,那么两张资料的内容,一张是成员名单,一张是活动名单,恰恰是他们要找的尚启勘探队的重要资料之一,有了这两页文件,顺藤摸瓜不是问题。
太过于特意掩饰了,这就显得有些目的不纯,而沉江河他们还不得不查,顺着推手往下走。沉江河生出一种,背后的那只手又开始推动事情了。
“你们看看成员名单。”沉江河指着被撕掉的部分,“有人特意把名字撕了,可以查他。”
“这怎么查?大海捞针啊,都不知道是哪个。”孙何足跳脚道,“有着闲工夫,我们还不如回国找巫哲和张文静,说不定还能再捞一笔,我就可以收手不干,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可以查。”陈江燕支持沉江河的想法,“尚启勘探队是一支精良的勘探队,里面的专业人士,不说很有名,至少本事不小,找到他们就行了。”
梁青蹙眉道:“能找到吗?可能都已经死了。”
“对啊,那沙漠一看就不是善地。”孙何足找到同盟一般,“这也是尚启勘探队最后的活动记录。”
“只是记录,不一定是最后一次,我父亲他们之后仍追查暗纹和灰雾。”陈江燕坚决地说道,“就算这些人都不在了,我们也不是找他们,而是找尚启勘探队属于哪家公司!”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找到那家公司,查清楚为什么答应去沙漠,就能得到很多东西。而且,陈江燕怀疑,那家公司有问题,一定也参与了暗纹和灰雾。
这跟当时的环境有关,整个甸国都在抢矿产资源,尚启勘探队这么精良,到后期却像废物一样,不符合当时的环境。
所以,那家公司一定看到更大的利益,在此驱使下,拿一支精良勘探队铤而走险也就成为可能。
至于是什么利益,他们心里差不多有底了。
胳膊扭不过大腿,三比一,孙何足逼逼叨叨几句,问他们怎么找名单上的人。
名单上没有留他们的地址,但是有这些人之前从事的工作,核心成员的学术头衔和学校。
“分两组人。”沉江河说道,“我和陈江燕查上面的人,你们两个找其他勘探队的公司,打听尚启属于那支勘探队,尚启勘探出的矿产,现在在哪家公司手里握着。”
这样一来,基本就能查清尚启勘探队的所属的公司。如果找到其中的队员,也就能得到那次沙漠的资料。
四人分开行动,梁青和孙何足这边就比较简单,梁青打着珠宝公司的旗号,联系那些勘探队的公司,而沉江河和陈江燕必须顺藤摸瓜,一点点捋出头绪。
名单上的人,最容易找的是一个叫靳科隆的人,毕业于毛利旺大学,这是当时甸国唯一的大学,教书用的文字都是国内的繁体字,现在已经是甸国文字。
七八十年代的矿产风潮,对毛利旺大学影响至今,最厉害的专业也是地质勘探专业,靳科隆就是这个专业的高材生,两人同样以珠宝商的名头打听。
陈江燕联系毛利旺大学,说有意寻找勘探方面的人才,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请陈江燕到大学参观,为她推荐人才。这可是给学校扬名的机会。
这一步成功了,后面就不是问题,陈江燕与大学校长交谈中,假装顺口提了提靳科隆的名字,还有尚启勘探队。
那位校长说道:“靳科隆可惜了,自从一次勘探回来后,就疯疯癫癫,听说那次勘探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常说什么看到了神明,看到了未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没想到顺便挑的个人,运气这么好,还是唯一活着的人,陈江燕摁下心中的狂喜,面色镇定的接话。
“是可惜了,他跟我父亲有交情。”陈江燕说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本来以为能找他,或者他的学生。”
“没事,我们还有其他教授的学生,也相当优秀。”毛利旺大学校长说道,拿出了挑选的学生名单。
陈江燕从善如流的接过,仔细看了名单,说道:“回去后,我会仔细考虑的,不知道校长能不能给我靳科隆教授的地址,我代我父亲去看望一下他的朋友。”
毛利旺大学校长点点头,在学校档案中找到靳科隆的住址,但是他说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不知道搬家没有。
地址是毛利旺的平民区,二十年前有点钱的人才住的起,沉江河和陈江燕辗转找到一条小巷子,像国内的老胡同。
他们按照门牌号,停在一座老房子门前,沉江河敲响了门,一个二十多岁女人打开门,问他们找谁。
“我们来看望靳科隆先生的。”陈江燕上前,在女人打量的目光下说道,“我爸是靳科隆先生的朋友,这次我来甸国代他看望靳科隆先生。”说着,提了提手里的礼品。
那女人看了一眼陈江燕的礼品,眼睛里全是警惕,正准备说话,又一个女人在院子里问是谁。
那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脸慌张,匆匆说了句,“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