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的砖块越来越多,外面也看的愈发清楚,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从地底出来了,这里不是墓室,是一间宽敞的建筑,屋顶是石头建造,乍一看像一座大殿,昏暗的太阳光从西窗照进来,正好落在打的盗洞口。
大殿的地面是厚厚的枯枝叶,一脚踩下去,都没到小腿的一半,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幸好没有水灌进来,腐烂的枝叶和水一混合,这里就成了泥泞滩,想抬脚就难了。
在大殿的右侧,砌着石灶台,上面有很多陶罐,和已经烂了的蒸屉,用手一碰就散架了。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秦墓主墓室连通这里?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摸的清头绪。
“总算是出来了。”孙何足看了看那些陶罐,年代久远,塞进了包里,嘀咕道,“没白跑一趟。”
陈江燕拿到了避尘珠,又离开了秦墓,行动相当的完满,说道:“沉江河,我马上就离开的,你走吗?”
沉江河点点头,听到老九欣喜若狂的声音,趴在一面墙壁上大喊大叫,“这里居然有!这里居然有!”
“通知留守的人来,把这里清理出来!”老九激动地说道,“通知老屋,这里有很大的发现,非常关键的东西!”
沉江河扫了一眼老九所看的墙壁,那里又许多暗纹,如果不细看,容易认为是石头本身的纹路,可能年代久远,被风化成这样,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陈江燕拿出小巧的数码相机,在阿七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墙壁的暗纹拍摄一遍,又不动声色的收起来。
“沉江河,我们走吧。”陈江燕催道。
孙何足不舍得走了,赶紧说道:“陈姑娘,我们也看看啊,看老九激动的,一定是好东西啊!”
阿七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有很深的防备,走向了沉江河,抱拳道:“谢谢沉先生在这次行动上的帮助,我愿意付出一定的报酬,沉先生留个联系方式?”
说的报酬,其实是赶人,不想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沉江河眼神一沉,说道:“钱给孙何足,我已经拿到东西了,对你们的事也没兴趣。”
孙何足听到有钱拿,什么都不好奇了,留下卡号,麻溜的跟着沉江河二人走出大殿。
这里距离营地不远,沉江河的方向感很强,半路上碰到往大殿去的留守的人,梁青也在。
陈江燕的团队汇合后,几乎没在这里停留,两天后到了最近的城市,大家准备分道扬镳,不过临走前沉江河找陈江燕要了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发送到邮箱。
“我给梁青看过了,他也看不懂。”陈江燕说道,站在高架桥上,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沉江河用火柴点燃一支烟,痞里痞气的抬抬下巴,“美女,你不算圈子里的人,避尘珠拿到就算了,回去把东西删了,好好做自己的珠宝生意。”
“你查了我?”
陈江燕秀美一皱,倒不是生气,没想到沉江河会查她而已,这么独的性格,居然也能在她找上他三天后,不仅查了她,还赶到东北汇合。
“行了,就这样。”
沉江河转身,背对陈江燕挥了挥手,吐出一圈白烟,渐渐走远。
一阵夜风吹来,陈江燕的脑子里复盘这次下地的经过。
沉江河回到小宾馆,打开了房间的电脑,给一个名叫“巫哲”的人发了封邮件,“已经找到冥菇,什么时候制药?”
然后,他在邮箱翻出刚刚发来的那组照片,摸了摸下巴,一张张仔细的看完,失望的叹口气,深感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还是得找专业人士。琢磨了会儿,又发给了巫哲,“破译它。”
“呵!”
邮件很快回复了一个字,隔着屏幕,沉江河都能感觉到那个人傲娇的冷笑。
沉江河回复,“可以选择,被打或者破译,我在东北!”
邮件没有了动静,沉江河等了会儿,自言自语道:“果然很欠揍。”
江北市,深夜,第三医院。
陈江燕拿着避尘珠,身后跟着身穿长袖马褂,脚穿布鞋的老人,带着一双圆镜小墨镜,乍看就像街边的算命先生。
他们走进一间单人病房,病床上躺着的就是陈江燕的父亲陈海州。
“陈老,怎么用避尘珠救我父亲?”
陈江燕拿出晶莹剔透的避尘珠,在灯光下极为耀眼,如果没人讲它是从死人嘴里拿出来的,一定认为它是祥瑞之宝。
被称作陈老的人接过避尘珠,啧啧称奇道:“真被你个丫头找到了,不枉我帮忙忙活来忙活去的找秦墓。把避尘珠放在他口中,晚上吸收半个小时的月精,白天晒半个小时的太阳,时间到了自然就醒了。记住,不要超过这个时间,你父亲的身体受不了。”
如果是几年前,陈江燕并不会相信这种办法能救醒父亲,当初找避尘珠,只以为它可能是一种药,后来经历多了,想法自然就变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江燕遵照陈老的吩咐做,除了阴雨天,从未间断,而医生也说陈海州的大脑越来越活跃,醒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这天,陈江燕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去医院看父亲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