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听到苏云念这么说,心中大惊。上前行礼说道:“娘子,我乃这镇上周府的小姐,后来嫁与镇上的陶府。若娘子能够治好我的脸,查清我的脸为何会这样,我周善定有重谢。”
那春喜见自家娘子这么说,便知道她是怀疑自己了。连忙跪下说道:“娘子,春喜一心一意地陪在您的身边,从来没想过起什么坏念头对娘子。奴婢真的没有害您啊,娘子可千万别听这女人的话!”
苏云念没理会那丫鬟,也上前给这女子回了个礼:“周娘子,我原本没想说太多。只不过是想治好您的病,刚刚这叶掌柜也说了,医者的本分也就是行医术救人的伤病,但你这丫头百般阻拦,唯恐我将你的脸治好。”
那春喜还想狡辩:“我没有!我不过是见你来路可疑,若是给我家娘子的脸治坏了该怎么办!”
苏云念挑了挑眉:“你这丫头也真是有趣,现在这种时候,你该做的是跪在地上求你们家娘子原谅你,给你留个全尸。竟然还想在着在这靠诋毁我来换取你家娘子的信任?”
她指了指丫鬟身上的香囊:“周娘子,你脸上过敏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春喜身上的香囊!”
那春喜脸瞬间惨白,随即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香囊然后说道:“娘子,真的不是我!”
那周围的药童们早已经看上了戏,这会充当起了府衙中衙差大人的作用,上前将那春喜的香囊抢过来。一把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拿出来仔细问道:“叶掌柜,苏娘子,这粉末是碾碎过后百合花。但仿佛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制法,不仔细闻,就是无色无味的。”
周善听到后大惊:“我对百合花过敏!从小到大,我都没接触过百合花。以前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放了一枝百合,我浑身都起了疹子,后来爹娘将那花拿走后,我就好了起来。”
苏云念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了,春喜将这百合花磨成粉末放进香囊中日夜带着,这香囊无色无味,娘子自然没有感觉到百合花在你的身旁。而你却早就已经受到这百合花的侵袭了。”
春喜一边说着一边给周娘子磕着头说道:“娘子,我冤枉啊!我这香囊原本放的是散香,不知道是谁将我香囊内的香粉掉了包!”
周娘子冷哼一声说道:“春喜,我记着你这香囊是我脸坏的那几天新换的吧?”
“那几个小丫头还笑着说你这新香囊绣得又快又好,我也特意关注了一下。”
听到这,那春喜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瘫坐在地上。
苏云念将那玉芝膏拿了出来,用手指挖了一些出来,然后涂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周娘子,我是真的能治你的病。你若是担心我这药,我也涂在我的脸上了,你放心吧,若是真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敢往我自己的脸上涂。”
周氏点了点头。苏云念又重新净了手,然后将玉芝膏一点点涂在周氏的脸上,一边给她介绍着自己的药说道:“周娘子,我这玉芝膏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能治不少伤病。能治烫伤,烧伤,祛疤。消炎,治疗皮肤开裂也有奇效。若是女子外敷在脸上,可以使肌肤美白,祛痘,充盈肌肤。”
周氏一听苏云念这么说,问道:“这药膏能让我的皮肤美白?”
苏云念一听,咂了咂舌。合着她说了这么多,这周娘子竟然只记住一个肌肤美白?
也不用苏云念如何吹嘘她这玉芝膏有多好,她刚把这玉芝膏涂在周氏的脸上,周氏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清凉。
脸上的疼痛感和灼热感竟然减了大半。
苏云念又小心翼翼地将周娘子脸上爆开痘痘流出脓水仔细擦干净,然后轻轻为她上药。
上完一张脸后,周氏竟觉得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刚刚那般疼痛了。
苏云念嘱咐道:“娘子回去,切莫记住不要再靠近任何关于百合花的地方。这药娘子要常敷。”
周氏应道:“娘子的叮嘱我一定谨记。这常敷是早中晚各一遍吗?”
苏云念摇了摇头道:“娘子现在感觉脸上是否有湿润的感觉?”
周氏点了点头:“不错。”
苏云念说:“待这湿润的感觉消失,娘子就要再涂一遍药。待什么时候脸上彻底好了,那药便可以停用了。”
叶其在一旁说道:“苏娘子,可我看你这玉芝膏的量,恐怕是不够这周娘子用的?”
周氏有些担心:“苏娘子,可还有什么别的药膏能够代替?”
苏云念安慰道:“无妨,周娘子,我这还有玉芝膏。”
于是她又将背筐中的玉芝膏又拿了两瓶出来:“周娘子,若你的伤病好了,这玉芝膏也可以接着敷用,它可以让肌肤细腻些。”
她担心这周氏因为脸有些好转就不坚持用下去,她刚过完敏的脸也需要修复一下。
周娘子点了点头,然后就要拿银子出来:“这位娘子,你这玉芝膏和问诊钱要多少。我刚刚说过,我对娘子必有重谢。”
这话说完,回春堂的众人都围了上来,想看这周娘子到底要给苏云念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