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念走出前厅,刚站到院子里,就看见余氏正在拿着棍子将她那天刚开好的菜地搅了个稀巴烂。
看到苏云念出来,余氏扔掉棍子,朝着她撒泼的说道:“好你个苏云念,竟然动手打我孙子,你今天要是不赔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谁知没等苏云念张口,二宝就从她身后窜了出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苍天啊,老天爷啊!我们家都困难成这样了,那该死的林小飞还想着要来偷我们家的鸡和鸡蛋。被我大哥发现后,又恼羞成怒推倒了我小弟,现在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这世界哪有这样的理呦。”
二宝说的话让苏云念哭笑不得,这孩子都是从哪学来的话。
而一旁看热闹的父老乡亲听见二宝这一套话下来,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林小飞先来偷这林秀才家的鸡不成,又打了人家弟弟,那这不是该打吗。
林珠在后面带了林小飞刚进苏云念家的大门,就听见二宝说了这些话来,林珠立刻拉了林小飞出来,抱着林小飞大哭。
“儿子啊,是娘对不住你,娘没能照顾好你啊。害得你出门在外被别人欺负。”
苏云念细看过去发现,这林小飞早上从他们家走的时候,身上也只是一些小伤,可现在林小飞身上满是淤青,脸上也都是伤痕,这明明是从他们家走之后的伤。
这余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哭上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苏云念,今天你要是不赔钱给我们,我们就把你家砸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都议论纷纷,这林珠是她余氏的女儿,可这林秀才不也是余氏的儿子吗,为了女儿要砸了儿子的家。难不成这林秀才眼睛坏了,就真不如这女儿了吗。
而林小飞这一身的伤,再看到坐地上哭的二宝,余氏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打二宝。苏云念眼疾手快的二宝拉了回来。
余氏就这样扑了个空。
这时周小年从隔壁的院子探了过来,帮着苏云念说话:“我呸,真不要脸。林小飞来偷东西,这被抓到了谁家不是一顿打。你们还好意思舔着脸过来要赔偿。”
林珠这时已经想要走了,林小飞回家和她告状可没说过什么他是来人家偷鸡被抓住,只是林小飞说自己被打,林珠这才气的火冒三丈。
又想了一招苦肉计,将林小飞打的惨不忍睹,带着他去娘家哭诉,可谁知这苏云念竟然说是林小飞来偷鸡,还是他先动的手。
可余氏不知道中间有这么档子事,现在她眼睛满是苏云念和那三个小崽子。她今天一定要让苏云念给她赔钱,再让她和那三个崽子跪下磕头认错。
苏云念眯了眯眼睛,然后看着林珠和余氏:“你想让我们家给你赔钱?”
林珠听到苏云念这样问道,心里有些害怕,连忙扯了扯余氏的袖子:“娘,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
可余氏这会已经被怒火烧到了极点,这个苏云念从上次来就给她摆了一道下马威,这回她要是还能让苏云念站了上风,她就不姓余。
她一把甩开林珠,然后拉过了林小飞。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家这三个小畜生给我们家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大宝看着余氏的样子,她满口的小崽子和小畜生,却没曾想过,他们也是她的孙子。
苏云念这会子看清了林小飞的模样,早上明明还干净俊俏的小脸,现在已经鼻青脸肿,身上也全是淤青。
“小姑子,你确定小飞是大宝二宝他们打的吗?”
林珠有些不敢抬头看着她,但又故意大声的嚷着:“怎么不是了,哪有你们这样打孩子的!”
苏云念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先不说这伤是不是我们家孩子打出来的,就说林小飞来我们家偷鸡,这事放到谁家,打死都不足为过,就算是去镇上告到县衙里,那也是挑不出来错的。”
“你们当了贼,受伤之后又想倒打一耙来我们家要钱,这世上有这样的理吗!”
林珠被这话怼得说不出来,余氏却在一旁说道:“你说什么偷不偷的,这不都是小孩子家闹着玩的!你还告到县衙,县衙要是看到你们给小飞打成这样,早就拉你下大狱了。”
余氏到底是个乡野妇女,上不得台面,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一味的让苏云念拿钱。
苏云念看着林小飞问道:“我在问你一遍,你确定身上的伤是大宝他们打的吗?”
林小飞被苏云念的气场吓到立刻瘫软在了地上,可又想到有祖母和娘亲给他撑腰,他又挺了挺腰板说:“没错,就是他们打的!”
话音刚落,苏云念一脚就踢向了林珠的屁股,把林珠直接踢趴下了。
“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林珠,既然你教不好你的孩子,那就由我来教教你!”
然后她按住林珠就是一顿打,苏云念知道要怎么打最疼,还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这是她曾经作为特工学到的。
“你这孩子不学好,正经的行当不学,反倒学这偷鸡摸狗的招数,还学会了骗人。这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教好!”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忘记了要拉架,而林珠已经疼到在一旁痛骂:“苏云念,你个贱人,你快放开我!”
而余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