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不算高的老年小区楼，郑立冬眉头紧蹙，仿佛这是一个会吃人的楼一般。
“队长，拘捕令还没下来。”身后，小张说道。
“证据确凿，先把人控制住再说。”郑立冬还是那句话。
正是因为他风行雷厉的性格，他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这次的杀人事件非常恶劣，不仅是在杀人手法上，更是在杀人之后，那杀人者表现出对法律和执法系统的蔑视。
这让如何能忍？
如果这段监控录像公布出来，将会造成多大反响？
所以先把人控制住才是王道。
再说，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拘捕令下达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样？”郑立冬来到那负责封锁的警员身边问道。
“目前没有任何人出入28栋。”那警员说道：“已经确定，302室住户只有两人。”
“季可爱，女，22岁……一个月前因车祸导致死亡。”
郑立冬一愣，“另一个呢？”
“另一人原名季无辛，男，17岁，与季可爱是姐弟，现就读华城重点高中，成绩名列前茅，而且是个无灵者……”那警员面色古怪地说道。
“队长，我们要抓的……是这个学生？”
郑立冬眼角狂跳。
17岁？重点高中？成绩名列前茅？
还是无灵者？
难怪杀人的时候不用灵，而是用砖头……
只是，这样一个高材生会是杀人犯？
不过设想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姐姐季可爱的死导致心理扭曲？
在他看来，那些成绩好的学霸很多内心都很脆弱的，稍微被批评一下都要哭得昏天地暗，因为姐姐的死导致心理扭曲而杀人，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当时录像中的那“小丑”，行为举止非常平静端庄，要不是身上的血迹和那具尸体，几乎看不出他是个杀人犯，这真的是第一次杀人吗？
思考了几秒，郑立冬还是决定先把人抓住再说，在局里有的是时间审问。
“好，原地待命，其他人准备突入，实行拘捕！”
“是！”
“一号小队跟我来，带上破门锤。”
“二号小队包围28栋，守住出入口，别让人跑了！”
“是！”
警员们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郑立冬带头，迅速朝楼上移动。
至于枪，抓一个还是孩子的无灵者，还用得着枪？
“咔……”就在这时，二楼的201室门打开了，一个头发斑白，年过六旬的老婆婆探出身来。
“诶，你们这是……”老婆婆与郑立冬等人对视。
郑立冬急忙把手中的警棍放下，露出笑容。
“抱歉打扰到您了，我们正在对犯罪嫌疑人实行拘捕，您快待在家里别伤着。”
“抓人？”老婆婆显然是过来人，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抓谁啊？”
“302室住户。”身后小张说道。
郑立冬连忙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您快回去吧。”
“302？你们要抓小辛？”老婆婆顿时露出惊容，然后走上前，握住郑立冬的手，声音透着担忧。
“那孩子……犯什么事了吗，要你们这样抓他？”
“这……”郑立冬看了看头上的阶梯，又看着老婆婆那真情流露的眼眸，叹口气：“他杀人了。”
“杀人？！”老婆婆一惊。
“诶诶，您快歇着，这事不用您操心，快回去吧。”郑立冬急忙扶住她。
“你们说真的？”老婆婆抿了抿嘴。
“你们说小辛杀人，老婆子我是不信的，那孩子多好啊，又乖又孝顺，怎么会杀人呢？”
“是，是。”郑立冬陪着笑脸，把老婆婆送回屋内，给身后小张打眼色，让他先上去。
但小张有点楞，没领会。
“警官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老婆婆还问道。
“老人家，我们抓人可是讲究证据的，证据确凿才抓人，而且抓住人后还会审问，绝不会诬赖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郑立冬正色道。
“诶，诶，你们都是好警察。”老婆婆摇摇头：“可是你们知道嘛，小辛那孩子，很可怜的。”
“他爸妈死了，他爷爷死了，亲戚不要他们，一个月前和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也被车撞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他一个了……”
此话一出，一众警员纷纷动容，甚至一个年轻女警员还露出不忍的神色。
“他一直很乖的，我不信他会杀人，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但老婆子也不会拦你们，只是警官，老婆子能不能求您一件事？”老婆婆看着郑立冬又说道。
“您说。”郑立冬吞了吞口水，道。
“你们抓他，别伤着他，还有一定要查清楚了。”
“那孩子，真的很可怜的……”
“……我知道了。”郑立冬郑重地点点头。
“好，好，那你们继续吧。”老婆子这才叹口气，关上门。
“队长……”小张面色复杂地看着郑立冬。
“看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