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戒尺真的打在了手掌心上,痛感传来的时候,萧姒锦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是她在历史书上并没有学过的朝代,而她所在的这个国家叫苍云国。
现在打她手板的这个人叫薛景湛,她的夫君,苍云国的摄政王。
打她手板的原因是之前的萧姒锦,没错,是原来那个萧姒锦,不是她,在薛景湛的床上泼了一大盆水,还把薛景湛的书房给烧了。
她严重怀疑原来那个萧姒锦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要被打手板,所以吓死了,不然她怎么能穿到这个萧姒锦身上。
凭什么做错事的是另一个人,而被打手掌心的人却是她!
“知道错了吗?”薛景湛瞥了萧姒锦一眼,举止优雅地端起了放在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后,缓缓地抿了一口。
动作从容,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王者之派的矜贵气质。
不愧是摄政王。
而且,这个薛景湛长得很好看,是一眼就会被惊艳到的那种好看,五官精致又有棱角,一双眼睛炯然锐利,仿佛所有东西在他这里都无处遁形。
虽然,但是。
打她就不能忍。
“我不知道!”萧姒锦回怼道,“薛景湛,我可是长公主!”
“你若不是长公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薛景湛又睨了萧姒锦一眼,手里的戒尺点了点萧姒锦的手,“手伸直,我说了只打一下吗?”
“我的手它有它自己的想法。”萧姒锦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它伸不直。”
薛景湛:“???”
“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是做错了事,那也不能打手板啊!”萧姒锦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学堂的夫子,还拿戒尺打人。”
说完,萧姒锦又嘀咕了一句:“我小学老师都没有这么凶……”
薛景湛:“???”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都没怎么用力,一个手板就打出毛病来了?
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错了?”薛景湛问。
“没有,我可没有这么说。”反正不是她干的,她不能当背锅侠。
薛景湛见萧姒锦到现在还嘴硬,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所以长公主的意思是,本王的床不是长公主弄湿的?”
“我是看你床脏了,想帮你洗洗。”萧姒锦道。
薛景湛:“……”
“那书房呢?”薛景湛又问。
“天干物燥,关我什么事?”萧姒锦一脸无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放的火吗?”
薛景湛:“……”
“很好,看来长公主是想不起来不肯承认了,既然这样,今晚的晚饭就别吃了,在小祠堂里好好想清楚吧。”薛景湛说完,让人将萧姒锦带去小祠堂。
萧姒锦深吸一口气,微笑着保持冷静。
她这个公主没有什么地位,她已经意识到了。
行,你是摄政王,你说了算。
不吃晚饭就不吃晚饭,她还能被这一顿饭饿死不成!
小祠堂里供奉着都是薛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先人为大,萧姒锦还是跪在蒲团上给各位先人磕了几个头,“各位前辈,我不是有意要打扰各位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冒犯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萧姒锦话刚说完,就感觉有一道白光冲着自己脑门打了过来,她一下就晕了过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有点可怕。
她在这个梦里看到了萧姒锦和薛景湛的一生。
薛景湛的父亲薛浪原本是苍云国世袭的镇北侯,和当时的太子萧安平是很好的朋友。
薛浪一路扶持萧安平,帮萧安平扫清了前朝边疆的一切障碍,最后助萧安平顺利登基,成了苍云国的皇帝。
可是皇位坐久了,萧安平被权势野心吞噬,早已经失去了初心,对原本的好朋友薛浪也不再信任了。
他忌惮薛浪的赫赫军功,想要将薛浪手中的兵权收回来。
可即便是将兵权收回来,只要薛浪活着,他也永远都是大家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镇北侯。
萧安平生出了杀心,在薛浪最后一次出征前,以送薛浪为由设了宴席,并在薛浪的酒中下了毒。
薛浪最后在战场上毒发身亡。
当时的薛景湛不过十岁。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真的战死,而是被他誓死效忠的陛下所害,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报仇。
十年后,薛景湛一步一步站到了苍云国的权力中心,成为了萧安平的噩梦。
病重的萧安平不再是薛景湛的对手,朝野上下也被薛景湛掌控了,他逼着萧安平退了位。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惩罚萧安平,萧安平没有儿子,没有人可以继承他的皇位。
萧安平只能将皇位传给他早已经死去的弟弟萧安楚的遗腹子萧云昭。
而此时的萧云昭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于是薛景湛又让萧安平下了一道封他为摄政王的圣旨。
就这样,苍云国的皇帝是一个七岁的小毛孩儿,而薛景湛成了实际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