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让她过上有钱人的好日子?那我呢?凭什么让我给她陪葬,操,要不是你们这么蠢,我会被你们连累?一个个一点本事没有,什么也帮不了我,居然还要连累我跟你们一起过这不人不鬼的日子!我的大好前程都被你们给毁了!!你们为什么非要把顾柒从乡下弄过来?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死在乡下算了!”顾逸越骂越狰狞,一脚脚狠狠的踹在了,把他捧在手心里的顾母身上。
这一刻,顾母仿佛成为了他眼中,天底下最十恶不赦的母亲,他把所有的苦闷和憋屈都发泄在了顾母身上。
顾母本就孱弱的身躯,哪里经得住顾逸这样年轻力壮的少年这么踹?
整个人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疼的她龇牙咧嘴,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最疼爱的儿子,会对自己这么残暴,这么的憎恨。
明明当初是因为顾逸想要豪车,顾家人才犹豫再三答应了梵家的婚事。
“阿逸,你别这样,我疼……啊……”
顾逸原本还算得上俊秀的脸,此刻已经是一片狰狞,扭曲的五官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母亲的哭喊,一脚一脚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你们毁了我,毁了我的人生,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无能的父母!”
顾逸一遍遍的发泄着,倒在地上的顾母从最初的惨叫,转而变成了最后的无声抽搐。
顾逸也不知发泄了多久,顾母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心疼和心虚。
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的苏篷的发布会,看着大银幕上顾柒光鲜亮丽的模样,顾逸就恨的咬牙切齿。
顾逸面无表情的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钱,可是翻找了一圈,除了几枚硬币之外,却毫无所获,他最终将目光转移到了,倒在地上的顾母身上。
他蹲下身,把昏死过去的顾母翻了过来,从她身上的口袋里翻找着现金。
“阿逸……我疼……疼……”顾母发出了细若蚊蝇的呼救声。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顾逸的咒骂。
“老不死的,你把钱放哪了?”
顾母疼的动都不能动,听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咒骂,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不论是顾诗雅还是苏芯潼,都远不及顾逸在她心中的地位,顾母一直以来,就是想让顾诗雅和苏芯潼有钱有势之后,可以帮扶顾逸,可以说,顾母倾尽所有,就是为了给顾逸铺一条混吃等死纸醉金迷的前程。
可是现在,她最疼爱的儿子,却把她当垃圾一样对待。
顾逸终于从顾母的身上翻找出了几百块钱,然后他恶声恶气的又骂了几句,拿着手里的钱,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这个肮脏狭小的家。
独留顾母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看着顾逸离去的背影,顾母的双眼被泪水覆盖,回想过去,悔不当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