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平在匈奴大单于头曼面前,情真意切的模样。
若是秦风在的话,肯定要骂一句:
陈平你个老六!
刚刚是哪个狗东西在跟冒顿互诉衷肠啊?
亲热的都快睡一个床铺了好吗?
转头就把人家给卖了啊?这么狗的事情,整个大秦除了咸阳侯,还有谁能干出来?
哦,现在有第二个人了,狗道至圣——陈平!
头曼单于已经须发花白,而他的身旁,躺着一个十分丰腴的女子。
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娇小的孩童,想必这也是头曼单于喜爱这个孩子的原因吧。
老来得子,就像之前嬴政喜欢胡亥一样,天生对小儿子更宠爱一些。
刚刚陈平的一嗓子,直接把小孩吓哭了。
头曼单于当即不悦的呵斥道:
“大胆!无礼!
来人呐!拖下去抽他十鞭子!”
眼见旁边的匈奴武士就要不怀好意走上来,陈平连忙扯着嗓子喊道:
“伟大的单于啊!我都是为了你怀中的孩子啊!
他是如此的脆弱,以至于冒顿伸出一只手,就能轻易拗断他娇嫩的脖子!”
一听这话,单于的正宫皇后——阏氏坐不住了。
陈平是智者,有才华,这是公认的。
这种骇人听闻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多多少少有些分量。
阏氏当即就阻止道:
“等等,你们让他说完!”
单于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匈奴武士便松开了手。
陈平满脸真诚,焦急的说道:
“大单于,阏氏,您为何答应让冒顿去大月氏担任质子啊?”
头曼单于看着陈平这般模样,顿时有些迟疑道:
“他自愿放下野心,放弃左贤王的身份,前往大月氏担任质子啊。
过上一些年月,等幼子长大成为左贤王,他回不回来都一样了。”
阏氏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她看来,能够兵不血刃的将冒顿撵走,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没想到,陈平竟是痛心疾首道:
“什么?自愿放下野心?
不!您错了!您这是将猛虎放归山林,苍鹰悬于天空啊!”
说到这里,陈平指着阏氏怀中幼子,沉声说道:
“他长大尚且需要十多年,可是大单于
。能给他十多年的庇佑吗?
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只要冒顿活着,就是最大的隐患!”
说到这里,头曼单于与阏氏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陈平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
阏氏终于是坐不住了,态度恭谨了许多,焦急的问道: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呀?陈先生,是派人将冒顿追回来吗?”
陈平面色凝重,缓缓摇头道:
“不,不能落人口实。
冒顿现在依旧是匈奴的最高继承人,杀他的罪名绝对不能落在二位身上。”
头曼单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该如何是好?”
陈平面色露出了一丝阴狠,压低嗓音道:
“出兵攻打大月氏!”
头曼单于顿时恍然大悟!
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攻打大月氏,就能够逼迫他们杀了冒顿!
到时候不仅能够解决这一个麻烦,还能够将罪名推给月氏人!
好一个借刀杀人!
头曼单于当即大喜,嘴上不住的夸赞着陈平。
但心中却满是不屑,这些肮脏的秦人啊,就会搞些阴谋诡计!
就跟那些肮脏的楚人一样,现在还在河套平原东躲西藏,没有资格前来匈奴王庭!
“陈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单于、为了阏氏啊!”
陈平也不居功自傲,说完之后,就恭敬的走了出去。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阏氏看向他那火热的眼神。
毕竟像陈平这般英俊帅气的面庞,在匈奴是完全看不到的。
更别说年老体衰的头曼单于了。
怎么能跟英俊年轻又强壮的陈平相提并论呢?
陈平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放牧范围之内,拿起一本书,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心情舒畅无比。
可就在此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哎呦喂~这不是那个谁吗?
读书人呀!在匈奴可真是太稀罕了!”
陈平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转过头去,微微躬身道: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咸阳侯怎么也来这里了?”
秦风双手抱胸,猛地吐掉嘴里的草根,轻哼一声道:
“我怎么来这里了?我特么来找狗呢!
我家二狗丢了,怕他被匈奴人炖了,过来
。找找行不行?”
秦风走到哪里,黑牛、铁柱自然会出现在哪里。
只不过这俩夯货,此时正朝着陈平的羊流口水。
显然是不怀好意!
陈平再看看老神在在站在秦风身后的秦福,便知道一定是他带秦风来的。
秦风上下打量一番陈平,虎着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