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什么引导者。
就连条形码也都是不可以隐藏的版本,赤裸裸地提醒着玩家蝼蚁一样的身份。
第二世界没有明确区分的副本难度,所有的副本像是沙子一样直接在玩家面前铺开。
运气好的玩家进入低级副本,运气差的玩家直接进入高难度副本,副本刚刚开始就直接因为暴露在过于恶劣环境中瞬间毙命。
老人和小孩成了最先被抛弃的存在,为了存活人类可以不择手段。
很不幸,整个郁家和家里的佣人连带着从其他地方匹配的几个玩家,进入的副本就是一个中级副本。
整个副本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郁北从容地说了这件早就不怎么在意的事情。
“第二世界的直播系统和现在的直播系统也很不一样。”
郁北平静地叙述着。
第二世界的直播没有任何匿名功能。
无论是直播镜头里的主播还是镜头外发弹幕的观众。
如今高级玩家才拥有的测试手段,在当时是所有人进入副本后都能随意发现的存在。
但凡是出名一点的主播在进入副本后都会很容易被同行的其他玩家认出来。
无论是打压新人还是抱团斗殴这种完全透明的直播模式都是暴力的温床。
当时很少有成绩亮眼的新人能够不投靠任何势力脱颖而出。
在当时,第一次进入副本的郁北独自一人从中级副本中存活,一举成为最出名的新人玩家。
他没有投靠任何势力。
“在第二世界里待得久的人都疯了。”
那不是一个所谓的世界,而是一个不加修饰的角斗场。
“所有人都被迫在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上跑步,跑得慢就会死。”
想要活命要么跑快再一点,要么推一把身边的人,想方设法让其他人跑得比自己更慢。
能做起来的势力无一例外都是多少有些丧失人性的存在,郁北都不喜欢。
他的不识趣很快就迎来了报复。
郁北最开始拼尽全力的想要活下去,也不过是因为始终看重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的承诺。
冰冷、黑暗、鲜血。
构成了第二世界的全部。
郁北没有向祈无渊说自己的第二世界里的具体遭遇,只是简略地说:“后来我接触到了一个势力。”
“一个企图推翻第二世界存在的反叛者势力,叫做‘绷带’。”
不是所有人都会随着环境堕落,第二世界不合理的残暴注定会滋生出反叛者的存在。
当纯粹的弱肉强食加上“进入第二世界的先后时间”、“体力”、“性别”、“年龄”等等限定词后,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变成了卑劣者的乐园。
这种畸形的世界不应该存在。
对郁北来说更重要的一点是,第二世界并不允许玩家回到现实世界。
对第四世界的玩家而言显得有些鸡肋或者说只是锦上添花般存在的家园系统,曾经真的是第二世界的玩家们十分需要的唯一住所。
郁北心里挂念着和祈无渊的约定,没想到他正准备去祈家摆放的前夕,就遭遇了这种事情。
“我加入绷带的时候比较晚,组织里已经有一个很利害的玩家发现了第二世界的核心。”
祈无渊想了想,猜测说:“系统?”
郁北点头:“没错,第二世界的核心就是在玩家面前出现得最多的系统,或者说是算法。”
第二世界的由来是玩家们讨论很久依然经久不衰的一个话题。
是所谓神明创造出来的产物?还是来自某个未来的高科技产物?亦或者是某个高级文明随意在人类面前展开的一次实验?
“没有人知道第二世界的由来,但是绷带了的那个厉害玩家是第一个提出‘系统就是第二世界的核心’这个概念的人。”
这个说法一旦成立,就证明第二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可以更改的。
他们就可以终于找到一条有效的反抗方法。
“所以也是为了防止被第二世界察觉,这个反抗组织才会直接以‘绷带’来命名。”
越是基础大众的词汇,越会增大第二世界的计算量,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就定位到他们的准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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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世界里,没有哪个词汇的使用频率在要比“绷带”这个词更高了。
怪不得要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祈无渊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是个聪明的名字。”
郁北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绷带之前一共有六个小队,为了避免被准确察觉,也是直接以数字编号作为小队代号。”
郁北创造了7号小队。
他们在副本中不断寻找系统核心的存在和算法的漏洞。
郁北直接跳过了这些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经过:“最后成功了。”
他们找到了第二世界的算法核心,进入了系统最底层的逻辑房间。
“系统采用了我的建议,第二世界开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