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生,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人爆了头?”
吴向生垂眸,低头看着那双万分担忧的眼睛,心中忽然有了些许如释重负的感慨。
“你担心我啊?”
吴向生盯着何洛希忧心忡忡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才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何洛希抬手就要给吴向生的胳膊来上一掌,但一抬头看见吴向生又挂了彩的脑袋瓜子,何洛希准备落下的手掌,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只轻轻地弹了一下吴向生的手背,轻声责怪他道:
“早跟你说了,央首山的那些人你不要去招惹,你偏偏不听,我就说,你平时这么老实,怎么好端端地会得罪别人,被人揍成这个样子?”
“我平时……很老实吗?”
吴向生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包裹着后脑勺的纱布,对于何洛希的评价,并没有十分认同。
何洛希立即皱眉,歪过头,把他拉到一边,认真且严肃地问他道:
“吴向生,你确定你脑子内容物没坏,是好的吧?”
吴向生听罢,乖巧可人地点了点头:
“当然……没事,但刚刚你突然冲过来抱我的时候,也确实把我吓一跳。”
吴向生说的一本正经,一向老油条似的何洛希,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轻咬着嘴唇,有些扭捏地说道:
“我不还是担心你,听到你被人打了,一刻也没歇,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就说你最近整天回去那么晚,还什么都不告诉我,故意瞒着我,你看这下好了,脑袋开瓢了吧?”
何洛希越说越生气,忍不住还是抬手对着吴向生的胸口来了一掌。
“就你一个人,怎么报的警?”
吴向生侧过身,随手指了一下身旁的位置,他明明记得宋清露跟他一起出的门,但此时他看着空荡荡的右手边,一时间有些懵。
“咦?他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
吴向生小声地碎碎念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耳力惊人的何洛希听了去。
“吴向生,你看吧,脑袋开花傻了吧?”
吴向生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折返回方才的大厅里,朝着刚刚给他做笔录的警察,询问宋清露的下落。
“我看你们俩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现在人又找不到了?”
吴向生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沾着点点血迹的手机,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他跟宋清露好像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
算了,也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只是何洛希一口咬定吴向生的脑子坏了,要领着他去医院再好好检查检查。
吴向生拗不过何洛希的好意,于是故意打岔,转移起了话题。
“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揍了?”
何洛希有些躲闪地撇了撇嘴,双手抱着胳膊,侧过身去。
“我……掉了点东西,回来找找,结果就听见会场里,酒店的那些人八卦,听讲有人在隔壁巷子里被人打了。”
“然后你觉得这是我。”
何洛希不大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因为你最近说话特别欠,我总觉得你被人打是迟早的事情。”
吴向生一听,不由得笑出了声,伸手对着何洛希的额头就来了一个脑瓜嘣儿。
“那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拿木棒子打的我?”
吴向生语气忽然带着几分委屈,隐隐地摆出一副梨花带雨欲哭无泪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道:
“脚上的伤前些日子才好,如今脑袋瓜子又缝了七针,何洛希,你就说吧,我惨不惨?”
吴向生一边说着,一边偷瞧着何洛希的脸色,观察她是不是已经真的不生他的气了。
而何洛希却甩开吴向生的手,自顾自地走下台阶,口中还在回应着吴向生的上一个问题。
“无非是骆新或者地质局的那些人看你不爽,不过以暴制暴这种事情,害人终害己,他们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吴向生淡淡地一笑,不以为意地轻声说道:
“肯定会的,不过不是现在。”
“嗯?什么意思?”
何洛希应声抬头,听着吴向生云里雾里的回答,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最近成长的十分飞快。
“回去吧,何洛希,时间不早了,你得恭喜我,又喜提三十天工伤假。”
在吴向生明朗的笑容中,何洛希看着他那略显疲惫的面庞,微蹙着眉头,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哎……还是被砸坏了脑袋。”
吴向生轻笑着没有应答,尔后快步跟上何洛希,两个人在路边等着出租车,夏夜的风,闻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新,只想叫人拥入怀中。
“哦,对了,你丢的东西找到了吗?”
何洛希原本都快忘了,自己回到酒店,是为了找她不小心遗落的那一板帕罗西汀,但却一无所获。
她并不担心几粒药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何洛希只是不想这种药片会被不知情的人类幼崽误吞。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也没关系。”
吴向生听罢,表示了解的,轻轻点了点头,安静地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
不知道是因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