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并没有跟着他的那一批货物去,连旅店老板都瞻前马后地招呼着宋清露的那一批贵客。
一起到央首山采访的工作人员,有个别的还在抱怨着这里的住宿条件,宋清露却不满地皱起眉头,手掌扣在柜台上,嘴里叼着根烟,俨然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
“有的住就不错了,这深山老林里,哪里还能找来这么大的个地方,跟你们这么多人住,就知足吧!”
见那人还想在发表几句,宋清露一个眼神又立刻瞪了回去,嘴一撇,不高兴地哼唧道: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这住宿的钱还是我出的呢,谁知道你们一天到晚在磨叽什么,就一破土堆还拍个半天!刚天黑的时候,过来问我有没有地方住,求我的时候都忘了?”
宋清露说话的口气十分豪横,音量也大的离谱,仿佛生怕的旅店老板听不见似的。
旅店老板似乎天生就爱和稀泥,看着宋清露这发火的气势汹汹的劲儿,又立刻摆着手过来劝说起宋清露来。
“哎呀,大家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行吗?”
宋清露装作还算给旅店老板面子的模样,两手一摊,显得非常无奈。
“我这不也是给气坏了吗?白天可都说好了,晚上让他变卦,你让我怎么做?”
旅店老板见状,立刻将宋清露拉到一边,将满是油耗味的脑袋凑过来,笑眯眯的低声说道:
“估计是一天的工作,大家都累了,等一会儿东西到了,估计也没力气吵了,心思都在别处,哪还有精力吵啊,您说是不是?”
旅店老板谄媚的笑着,将柜台上的那杯茶递到了宋清露的手边。
而宋清露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神色。
“那就……但愿如此吧。”
而十字路口处,没有鸣笛没有亮灯的警车,已经迅速地将被困顿许久的女人们,安全地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救护车上,配备的医护人员也已经在车上待命。
看着被押送上警车的面包车司机们,即使他们嘴里高喊着着无辜和冤枉,徐子欣依旧冷着一张脸,抬起胳膊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下属们要把他们看好了。
“对外公布,就说司机疲劳驾驶,夜间行车不小心出了车祸。”
话音刚落,徐子欣低头看着银灰色面包车完好无损的车头,顺手从一旁的下属手中,接过了一把榔头,狠狠地敲了上去,尔后像个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这里的监控一直都只是个摆设,有没有都一个样,反正你们就当看没看见,车头有点剐蹭,回头送到车管所去,也好有个交代。”
说完,徐子欣的掌心安在车顶,轻松一跃,十分潇洒地钻进了副驾驶。
“警车上那些,他们该去哪儿就送到哪去,至于这面包车……可是第一现场,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嘛,不来找找还有什么线索?”
“可是老大……央首山的这种乱象已经持续了好多年,你这么以身试险,难道不怕……”
徐子欣听见这么一说,不禁冷哼了一声,抬起头望着那个揣着手战战兢兢的小年轻。
“能管的我管了,不能管的我也管了,不管他一切有没有人管,但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更何况,我不都说了吗?我是在协助处理交通事故,押送涉事司机,我有错吗?嗯?”
徐子欣咄咄逼人的反问,让他噤了声,默默地也跟着徐子欣,一起进入了面包车的车厢,仔细翻找着。
但除了车上几件必备的东西,便再无他物。
徐子欣有些泄气地靠着椅背,瘫坐在副驾驶上,长叹了一声,扬起脑袋看着那并不晴朗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只不过损耗了其中一家的元气罢了,这央首山……还有更多的灾难,等着去解救。”
而旅店柜台前原本聚集的记者们都已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却还没有等来宋清露口中的那些礼物。
旅店老板在宋清露的再三催促下,尴尬地搓着手去院子门口去等,却又不敢打电话去问远哥,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干着急。
紧接着,旅店老板实在憋不住了,冲到宋清露的跟前,低声问他:
“你没跟你的那些同事们说,准备的什么礼物吧?”
宋清露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皮,压根懒得看他。
“怎么会?万一有人觉得给的东西不满意反咬我一口怎么办?我当然是说,是老板你,给我们大家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也算尽一点心意。”
旅店老板听见宋清露这么一说,心里的压力总算也松解了一些,但很快宋清露又接着说道:
“不过那个远哥,是老板你介绍的人,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走路也最多就一刻钟,怎么一个人走也没见送过来?啊?你这远哥……靠谱吗?”
听着宋清露这一连串的怀疑,旅店老板用手背摸了摸汗涔涔的额头,刚想开口解释,又被宋清露的提问打罢。
“再说了,我付的可是全款,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不是?”
宋清露表现的很认真,撸起袖子招呼着守在一旁的吴向生跟摄影师,就要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