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得知消息的陈世光,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法医也立刻斩钉截铁的给了陈世光一个满意的回答,随后,陈世光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店门口的时候,何洛希瞧着他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
而杨宁南正听着何洛希过分平静的地窖遭遇,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
“他竟然这么可恶,连你都不放过。”
何洛希早已见怪不怪,抬眼关注着陈世光的一举一动,轻哼了一声,随口道:
“他能把你逼到那个份上,对我的这些行为,也不必意外。”
而陈世光像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在原地焦急地转了大半圈,才匆匆地丢下了一句“我先走了”,便立刻离开了。
只是陈世光趁早刚离开,从地窖中恢复信号不久的何洛希,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怎么了?”
望着备注上的那个名字,何洛希微蹙着眉头,站到了一边,有意躲避着杨宁南的偷听。
“邱树梁有事找你。”
“那你让他直接来找我。”
“他说他不好意思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向生变得这么听邱树梁的话了,从前那可都是邱树梁说十句,不知道吴向生能不能听进去半句,如今邱树梁只是拜托他给何洛希打一个电话,便乖乖照做了。
肯定,有什么把柄,被邱树梁拿捏住了。
“你现在在哪儿?”
何洛希觉得吴向生方才的那个提议,需要两个人当面谈,才更好沟通。
“呃……我在山里,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
吴向生说着,心虚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局,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你不回来,我不会等你的。”
没有拖泥带水的啰哩啰嗦,何洛希一向奉行言简意赅的沟通方式,自己想要表述的一说完,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身后传来吴向生的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何洛希闻声立刻侧过身去,仰起脖子抬头看着吴向生,而吴向生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皮低垂,反应淡淡地说道:
“没事。”
紧接着,何洛希便注意到,吴向生的视线,也依依不舍地刚刚从骆新与郭蔼之间收了回来。
何洛希长吐了一口气,胸腔的一起一伏,让她内心压抑的情绪多少释放了一些,她拍了拍手掌,掸掉手心里的灰尘,没管吴向生有没有跟上来,就径直望泥土堆起的小山坡下面走。
“走吧,我去找人做问询,你去找土做鉴定,这里自然会有人管的。”
何洛希正说着,吴向生就被她这霸道的一个转身,硬生生地往何洛希的身边拉了过去,差点撞到了何洛希的后背。
而何洛希踩在松软泥土的脚步,忽然停滞在半空中,动也不动。
吴向生微蹙着眉头,凑过脑袋,关切地观察着何洛希迟迟没有落下脚步的那一小块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刚刚发现手掌和脚趾的不远处,何洛希好像不小心地踩到一只鞋底坚硬的男士皮质短靴。
“看样子,受害者可不止一个。”
吴向生盯着那只鞋子看了一阵,尔后退到了一边,也顺带将何洛希拉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何洛希面色凝重,将脚步移动到我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那正缓缓向头顶移动的,不太明朗的日光,眉头皱得更紧了。
“说不定,会更多。”
又是一声轻叹,满面愁容的两个人,迅速从土坡上下来,默契地选择站在一片阴凉的树荫起,不动声色地看着那群人,围着骆新急得抓耳挠腮。
而方才那个屡次三番跟何洛希两人对质的中年男人,再一次无端地,挑战着他们的底线。
“你们两个人,有没有一点集体意识,遇到问题了,都躲得远远的,什么主意都不出的吗?”
此时的何洛希,连冷笑都懒得笑了,板着一张脸,脚上还用鞋尖在小路边的杂草上,试图蹭掉上头沾上的泥巴,语气漫不经心。
“你所谓的集体意识,就是站在一堆埋着受害者的泥土堆上,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地拍马屁吗?”
“你……”
那人自知说不过何洛希,便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骆新,而骆新则是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也慢慢地从那土坡上走了下来。
“这土堆,来的很是蹊跷。”
吴向生将脑袋凑过来,毛绒绒的发鬓,惹得何洛希的耳尖有些发痒。
他的嗓音,在何洛希的耳边,极为轻柔地发散开来,但却听得何洛希毛骨悚然。
“怎么说?”
骆新已经眯着眼睛,笑盈盈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依照力学原理和多年的地质评估经验,土堆形成的流动方向,包括位置,形状,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是像……”
“人为的。”
吴向生说完,骆新正好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身体显得有些刻意地晃了晃,双手却还是背在身后,白金色镜框都遮挡不住那双眼睛所透露出来的精明。
警惕,防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