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怎么回事?!”
陈世光一声惊呼,立刻跑到跟前去查看,用手使劲地想要推开地窖的盖子,但好像并不起什么作用。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不仅偏僻的要命,还竟然有地窖这种东西!”
陈世光愤愤地说道,看着即将燃尽的那根蜡烛,又担心起地窖里容纳不下供两个人呼吸的空气。
“别看了,好歹你还有根蜡烛给你,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要怎么出去。”
何洛希说着,一边在地窖狭小的空间里,费力地转过身子,在放着一排排陶罐酒的架子前,来回穿梭,借着微弱的烛光,认真地数着数,尽量不动声色。
在第三排第七个酒罐子前,何洛希突然将它高高举起,往地上用力一摔,浓烈冲人的油脂的味道,立刻在这地窖中蔓延开来,
“何洛希,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世光不解道,微微拧着眉头,望着烛火的方向正朝向何洛希站立的位置,于是拿起烛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钥匙。”
而渐渐远离的光亮,却并不影响何洛希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那个不起眼的小物件。
在陈世光惊奇的目光中,何洛希若无其事地拿着钥匙,从他的身边走过,拨开了盖在墙面上的报纸,用钥匙轻轻插入了锁孔。
随着清脆的一阵声响,一个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出的正方形小门,突然弹开,赫然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不是吧何洛希,你连钥匙藏在哪里都能算出来?你该不会除了读心术,还会透视眼,钥匙藏在哪个罐子里,你都知道?”
扑面而来新鲜的冷风,让被关了一夜的陈世光,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更加夸张地打趣着何洛希。
而何洛希对此却并不想过多的理会,低垂着眼眸,冷冷地开口道:
“还不赶紧出去?”
陈世光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脸上难得露出的笑容,让何洛希想起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的老话。
还算顺利地爬出地窖的何洛希,却惊奇地发现,他们正好站在公路边上,一辆轿车安静地停在那里。
“何洛希!”
驾驶座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把车门打开了一点点缝隙,朝着何洛希挥了挥手,谨慎的模样唯恐引起门口那两个保镖的注意。
何洛希迅速跟陈世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在别生坐下。
陈世光望着坐在驾驶座上,踩下油门一骑绝尘的杨宁南,脸上的惊奇更甚了。
“杨宁南,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搞的怎么像都是被算计好似的?”
杨宁南咧嘴笑了笑,从那时剧里观察者何洛希的神色,指了指身后道:
“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呃,你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她好了呀。”
何洛希却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看向窗外。
“我在想……要是那两个保镖发现我们俩跑了,骆新会不会采取什么强制性措施。”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杨宁南忍不住扭过头来,也不禁好奇地问何洛希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钥匙在那个罐子里的,又不是什么透明玻璃,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嗅觉,跟视觉。”
何洛希淡淡地回答道,语气里是惯有的漫不经心。
“钥匙为了防止生锈,泡在机油里,因为长期封存,罐口已经有不少油脂的存积,而且仔细闻这个罐子的那种刺鼻的气味最重,所以……”
何洛希说着,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也并不会什么读心术和透视眼,不过是从小到大,这里比较好使罢了,记忆力倒是不错。”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陆余敏将地窖钥匙的位置,当成一个睡前小故事,说给了年幼的何洛希。
已经模糊的记忆,在她进入老宅子的那一刻,越发地清晰起来。
“不过我听说骆新一直好像有一个什么坊间传闻,虽然说我在天海市这么多年,却对这个传闻一无所知。”
陈世光见状,立刻接了话茬。
“因为是传闻,所以传到最后也就没几个人信了,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骆新是被骆家收养的这个传闻,是真的。”
杨宁南跟何洛希几乎同时愣了一下,只是杨宁南的反应更加夸张,条件反射地抬手按了一下喇叭。
“我去,这么劲爆的消息,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何洛希听着陈世光的话,手指搭在唇边,微蹙着眉头,眼睛继续看着车窗外若有所思。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何洛希回答的相当冷淡,左手食指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
回到市区的第一件事,陈世光就是去复制了原来号码的手机卡,一一查看着这一个晚上的未接来电,只选择了那个小法医的回了过去。
“陈处!你终于接电话了!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昨天都快担心死了。”
“哦,没事,昨晚喝多了,手机摔坏了。”
陈世光说的轻描淡写,抬手朝着一旁的杨宁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走出了手机店,找了一处相对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