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人,她好像也更适合理事会会长的位子,对吧?”
骆新说起这番话,似乎在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郭蔼也顺了他的意思,地上了骆新专属特别口味的双倍糖浆热可可。
“骆总自然有您的定夺,但接下来……有想过您要怎么处理那位?”
话音刚落,骆新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是丰富,随即抬起头看向郭蔼,眼神飘忽不定。
郭蔼只轻轻扫了一眼,便立刻鞠躬道歉:
“抱歉,是我失言了,请您见谅。”
而骆新也只是轻蔑地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任由郭蔼继续保持着弯腰九十度的姿势。
…
还有两分钟就到九点,而对于河洛戏来说,跟来访者预约地时间迟到,比没有准备的仗还要可怕。
好在,电梯运行得还算顺利,九点整,随着电梯清脆的一声“叮”,何洛希出现在缓缓打开了电梯门后,步伐坚定地走向他的办公室。
“杨宁南,资料。”
何洛希一边推开门,一边冷静地吩咐着杨宁南,而在门外等候区早早等待着的来访者,根本看不出今天早上的何洛希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浩劫,还以为在业界十分出名的她,一惯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
踩着点来,潇潇洒洒。
但没人知道,一挨着转椅坐下的何洛希,背后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她的职业生涯,在五分钟前,差点就此终止。
随着前台打过来,响起的电话铃声,何洛希迎来了周五的第一位来访者。
一次很普通且非常典型的青春期心理问询,对于何洛希来说,相当驾轻就熟,而那个被妈妈领过来的高中女生,想到何洛希至里来做心理问询,更主要的原因,是想瞧一瞧,这个天海市上了他们高中英语报纸的何洛希,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就一直偷偷跟我妈妈说。我心情不好,想去找个人做个辅导,没想到我妈妈二话没说。直接就带我来到你这里,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
刚过十六岁的女孩子,手指搭在办公桌的边缘,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渴望,但看向何洛希的神色中,却难免流露出一种伎俩得逞的愉悦来。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小姑娘一听,立刻笑起来,两只眼睛仿佛激动到都要往外冒着激光。
“那是当然啦,好歹我也算是见过英语报上公众人物的人了,肯定高兴,我跟他们打了赌,很显然,我又赢了。”
何洛希垂眸,看着眼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桌子上,低声问她道:
“能告诉我,你们赌的什么?”
女孩瞬间来了劲儿,屁股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凑到何洛希跟前,兴高采烈地说道:
“钱。打赌当然是要用钱的了。”
说着,骄傲地竖起了两根手指。
“两千?”
何洛希还算保守的,随便说了个数字。
但女孩儿显然觉得这种程度不够刺激,猛烈的摇了摇头,摆摆手:
“两千怎么可能,至少两万起步,我们这个圈子里,以千为计数单位说出去都不好意思的呢。”
女孩儿一脸天真无邪,认真地盯着何洛希的眼睛,看那模样,却又并不是像在说假话。
而女生进来的第一眼,何洛希便瞧见她额前别着的发卡,就是她两个小时的咨询费。
真是别出心裁的炫富方式。
见何洛希渐渐地保持沉默,那小姑娘撇着嘴不大高兴地哼唧道:
“姐姐,你跟我聊天吧,反正我妈花钱也就买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问不出我有什么心理问题。你还不如陪我说说话,平时我爸妈都忙铜矿生意,除了家里的三个保姆一个管家,还有一堆没有用的毛绒玩具,我平时都不怎么跟人类打交道。”
“家里的那些,不算吗?”
何洛希望着女孩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忽而觉得她的性心智有些麻木的可怕。
“家里的那些才不是呢,只不过是是一些会吃饭的机器而已。对我好,也只是我爸妈的钱到位了,你要是不给他钱,他才不会帮我们家帮干一丁点事儿呢!”
女孩自认为自己的观点很有道理,握着拳头说的振振有词,时不时还瞄着何洛希的眼色,很显然,是急切的想要得到何洛希的认同。
但何洛希的注意力,另在他处。
“那你的父母亲一直很忙吗?就……一直不管你?”
女孩儿撅着小嘴,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十分委屈地向何洛希控诉道:
“对呀,他们天天说,矿上特别特别忙,还说要挣钱养我。”
何洛希立刻做出反应,装作出一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央首山那边的铜矿不是说已经停止开采了吗?现在……还有的挖啊?”
何洛希如果纯净的演技,诓骗住这半大的小丫头,自然是不在话下,小姑娘立刻用狮子悄悄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曾经从家里大人那里听来的话。
“好像是听说……这两年是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