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乌漆麻黑”的竞争对手——“奈雅”,在全球有着一定的商业地位与知名度的服装品牌。
白珍珠当即给了回复:“你看着安排吧!最好是在明天中午十一点后!”
她明早要去医院一趟。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着键盘噼噼啪啪地几声响,很快就说:“白小姐,面试的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半,您看行吗?行的话,就这样安排了!”
“可以。”
“好的,白小姐,来面试时请您带上部分设计稿,以供我们参考。”
“嗯,知道了。”
很快,电话挂断了。
白珍珠松了一口气。
她想了想,给祁廷远发了消息,感谢他能伸出援手帮忙,又道了句晚安。
收到消息的祁廷远自然喜不自禁,咧开嘴露出一抹明朗的笑。
这时,王金英穿着质感极好的睡衣,端着水果拼盘进来,惊讶道:“廷远,你在傻乐些什么?”
她说完,走了过来,将盘子放在一旁的盛物桌上,伸手捏了捏祁廷远的腮邦子,“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这样的亲昵,是祁野无法拥有的,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祁廷远眼底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闪过,脸上的笑也止了下来,他拍开王金英捏着自己腮帮子的手,有些不悦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像小时候一样,捏我的脸。”
手被猛地一拍,王金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只是她听到他说这话,当即忽略掉了心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被挥开的手局促地竖在身体的两侧,讪笑着说:“你虽然长大了,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不知该说什么,祁廷远没有说话,反而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王金英瞥了一眼,见备注的昵称是“珠珠”,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试探性地问道:“今天不是珠珠的生日吗?为什么白家没有举办生日宴?”
“白家都忙成这样了,哪有精力去弄这些?妈,你出去吧!”
“怎么?嫌我烦了?”王金英的眉头动了动,强忍住皱眉的冲动,“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都这么多年了,你跟珠珠之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呢?”
“妈,我才二十几岁,着什么急啊?感情这事,急不得!”
祁廷远虽口上这么说,但心底还是犹豫的,他挥了挥手,起身将王金英半推半送地带到了门口,道:“时间不早了,妈,你回房睡觉吧!”
“……”
王金英憋了一口气回房,祁建辉看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被气着了,阴阳怪气地说道:“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后妈,还不是养不熟。”
“祁建辉,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照顾廷远,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我做错什么了?”
热脸贴冷屁股这事,王金英做的也不少了,她想起自己多少还是不被待见,委屈地热泪盈眶。
见壮,祁建辉住了口,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以一种老干部语气安慰她:“他也老大不小了,你总想管着他,他不高兴才怪!”
“哦,就合该我去体谅他,他就不能来体谅我啊?”王金英还是哭,嘤嘤嘤地哭,“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今生老天爷要这么对待我!”
亲生的儿子不要她,养子又看不起她,她做了这么多,这是要图什么?
“唉,你做好自己就好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祁建辉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金英抹了抹泪,不甘道:“我在想什么?我就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在廷远身上付出的心血!他妈又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只是觉得做小三,良心不安,所以才千百般想对他好,我有什么错?我连亲儿子都不要了!”
她的一番控诉,又让祁建辉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连连叹气。
那是一个皎洁的月悬挂在黑幕的夜,天上露着一两点星的灯光。
一阵惨叫声惊醒了众人。
就连当初的他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不算变故的变故,居然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偶尔在午夜时分,他总会因恶梦惊醒过来,想起那些过往,懊悔不已。
许是猫猫吃了一些不该吃的或是让它消化不良的东西,在祁廷远过敏住院的时候,它控制不住自己,随地大小便,最后把尿撒在人的脸上。
猫的尿是什么味道,祁建辉并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喝过猫尿。
对此,祁廷远深有体会。
他在睡梦中还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那浑重的味道使他清醒过来,看到满床不可定状的耙耙和可疑液体,吓了一大跳,惨叫了一声。
罪魁祸首——猫猫,它无辜地叫了一声,一双猫眼懵懂无知。
而它的主人——祁野,仰着脑袋,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