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姑娘,回来了。”
刚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了正准备出门的云叔。
一见云双没在他身边,翠芳就知道云双体内的恶相应该还没有封印,不然云门招新事务繁多,以云双的个性是断不可能缺席的。
由于云门对于弟子的培养都是因材施教,会根据他们具体的天赋定向地去培养。而云叔更擅长幻术类,也不会封印的术法,顶多趁着偷袭施法将云双的肉体沉睡起来,不让恶相作乱。
当然,也不知道云门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有双魂的和一个不会封印的人组成搭档。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昨天本来还想找你多唠唠家常的,怎料你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去了。”云叔自来熟的把她一把搂近怀里,却在她耳边低语,“昨晚的白狼王叫是因为你而引起的吧?”
虽然隔了一个山头,但是那声音仍然传到了他们所在的村子。
“不要以为说自己在睡觉就可以没事了,你的房间里后半夜除了你婆婆,根本没有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很好奇。”
“喂狼而已。”翠芳避重就轻地回答。
云叔拍了拍她的肩,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也不加赞同。
“不过有一说一,现在的发型比那个冲天辫确实好看多了。”
“……”
看着翠芳被他的话更住的样子,他笑了笑。
“你这样,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翠芳心里一紧,面上波澜不惊。
“像谁?”
“一个因为做错事,早已经死了的人。”
云叔的语气里难得出现了一丝除了吊儿郎当外的低沉。不过,转瞬即逝,很快笑嘻嘻的。
“所以,不要做错事,否则会丢掉性命的哦~”
“……”翠芳的一边脸被捏了捏。
此时天刚蒙蒙亮,云叔却已经拿上一部分行李准备出发。
“招新不是在两天以后吗?你这是要去哪里?”翠芳有些好奇。
云叔转过头,一脸“我就知道你对云门感兴趣,迟早会是云门人”的意味深长的表情。
“确实如此,但是出了点意外。没想到你居然把云双体内的恶相给唤醒了,这是相当麻烦的事。没办法,我只能去找大师兄讨会封印的人了。要是没有人,可能还得他亲自过来一趟了。”
大师兄?
不会说的是……云池吧。
说起云池,也是很早进入云门的一批弟子,也同样是掌门云源的座下弟子。虽然云且当年因为实力超群而被提拔为首席弟子,被弟子们尊称为大师姐,但是就算如此,在云池面前,云且也只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师兄。因为云池是所有弟子中,跟着云源最久的弟子,是资历最老的弟子。按道理,他是可以提拔为小长老的,但不知为何,他不愿意。
——当长老有什么好的,一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还要四处奔波。当个弟子呢,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有别人替你操心的份。干嘛找那份罪受呢?
云池的很多想法和行为,在云门里都显得有些惊世骇俗,比如,施法在云池里投影人间的话本,收费五文钱,提供甘泉,美其名曰电影票附赠饮料。
当然在戒律森严的云门,云池常常会因为这些想法和行为被罚。
基本上每到群英会,云池都会缺席。因为基本上那个时候都会在罚庭里抄经书,因为惹恼了某位长老的缘故。
但没有人质疑他的实力。毕竟是被师尊从上百的弟子里亲自选中的人。
总之在云且看来,云池是一个思想古怪但又很神奇的人。
难道说这次县长家里多出来的贵人是他?
“至于那个房间里的家伙我就拜托你了!”
云叔一掌轻轻拍到了她的背上。
“你放心,我已经用符纸封印了他行动的空间,他绝不可能轻易地出来为非作歹了!”复小声,用嘴朝屋顶一别,“实在不行,让屋顶的那个家伙帮忙,只要别打死就行。”
屋顶上,先行回来的墨子非端坐着,闭眼打着座。有微风拂过,撩起丝丝被银冠束起的墨发,他。安静的样子,确实是个俊俏儿郎。
如果忘记他几个时辰前,刚给她面无表情下了三种奇毒的事实的话,就更好了。
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墨子非睁开眼,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在翠芳头上稍稍顿了一下,就重新闭上了。
“……”你指望他?
云叔自然不知道她所想,背上行李,踏上小道,离开了。
一切都很是自然而言。
只是翠芳不知道的是,在云叔的怀里藏了一根灰色的羽毛。
那是他昨晚在一片尸骨残骸中捡来的。
他转过身的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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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