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来到丐帮总舵,不论于公于私,张放都应该亲自去迎接才行。
不过这一次,他得到消息的时间稍微有一点晚。
在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薛慕华的人已经来到了丐帮总舵,等他赶到,这位薛神医已经替吴长老等人把过了脉:“他们所中的,都是星宿派独有的无形粉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却是厉害非常。即便是武林高手中了此毒,也会立时失去行动能力,一炷香内陷入昏迷,绝对撑不过两个时辰!”
“但吴长老他们中毒已有数日之久,居然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啊!”
先张放一步赶过来的徐长老,闻言立刻追问道:“薛神医,不知吴长老他们,可还有救?”
“这……”
薛慕华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纠结之色,目光下意识在房间之中扫视一圈,刚好见到戴着黑铁面具,刚刚赶过来的张放,于是冲他招了招手:“坦之,借一步说话。”
离开伤员住处,两人在三十丈外的一处凉亭中各自落座。
薛慕华这才摇头苦笑,冲着张放抱怨道:“坦之啊坦之,你这一次,可是给薛伯伯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啊!”
张放则是反问道:“薛伯伯这么说,可是担心在救人之后,会遭那星宿老怪的报复?”
这种怕死的心态并不光彩,甚至在江湖上属于一种谁都不愿意承认的政治不正确。但薛神医却不在乎这个,他的主业是医生,又不是剑客,江湖上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在他想遵守的时候,才具备约束力。加之张放在他眼中也不是外人,在纠结片刻之后,还是轻轻点头,承认了下来。
张放闻言,面具下的嘴角勾勒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如此!
自从当年无崖子被丁春秋偷袭,打落悬崖之后,整个逍遥派都活在丁春秋的阴影之下。苏星河装聋作哑几十年不说,更将包括薛慕华在内的八大弟子,尽数逐出门墙,从此不见,这八人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眷念师门情深,于是为纪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
薛慕华这些年来治病救人,都要对方传授他几招看门绝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学有所成,替师门报仇雪恨,扬眉吐气。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清楚,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寻求一些自我安慰而已。
且不说江湖上那些能被他学到手的二三流武学,根本就比不上丁春秋在逍遥派武学基础上魔改出来的星宿毒功,他自己也是爱好医术要远多过习武,就算给他逍遥派最正宗的《北冥神功》,他也不可能将其修炼到足以抗衡丁春秋的境界。
面对与丁春秋有关的事物,他躲还来不及,又哪敢主动招惹?
张放作为一个骨灰级的原著党,对于这些逍遥派密辛,自是了然于心。于是悠然说道:“薛伯伯如果担心此事,其实大可不必。”
当即,便将吴长老等人中毒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
最后总结道:“很显然,那个用毒的紫衣少女,绝对不可能是丁春秋本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星宿派的弟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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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小侄这两年来,在江湖上听到的传闻,那星宿派可不是什么师慈徒孝的正经门派,在门派内部,完全就是强者为尊的养蛊模式,弟子之间自相残杀都是家常便饭。”
“仅仅是一个星宿派弟子,就算死了,丁春秋也未必会如何在意,更别说只是她下的毒被别人解了。丁春秋更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亲自出手,大动干戈。”
闻言,薛慕华轻轻点头,却也没有一口应下救人之事。
他还再要考虑一下。
对此,张放倒是并不着急。他完全有信心,可以用《长生圣气》,吊住吴长老等人的性命一两个月。
不过等着也是等着,张放索性便提起了另一件事:“薛伯伯,小侄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武痴,每次治病救人都要索取武功作为诊金,想来是为了报仇吧?”
不等对方回答,便又继续说道:“让小侄猜猜。您老的仇人,是否便是那星宿老怪丁春秋?”
薛慕华闻言先是一愣,跟着叹一口气道:“你说得没错,那丁春秋与我的师门有着血海深仇。此事去年来擂鼓山上,已有不少武林同道见得,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坦之你好端端的,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张放则道:“当然是,要与您老商量诊金了。我和薛伯伯不是外人,传授武学神马的,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便让小侄替您老报了这血海深仇,将那丁春秋的人头割下来,交给薛伯伯处置如何?”
直到此刻,张放方才图穷匕见!
轮回塔给出的那三条主线任务,看起来十分麻烦,但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那还真是一个干巴巴的主线而已,不论是内容还是奖励,都绝对谈不上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