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新派诗人,考古学家。”
“还有呢?”
“没了,就这么多。”
蒋安安笑道:“讨蒋檄文,你是忘了吗?还是不愿提起?”
许延麟澹澹的说道:“他还能活着,说明委座胸怀宽广。”
“胸怀宽广嘛,这个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安,有些话不能乱讲。”
“我没乱讲。”
“怎么突然提起郭末儒?”
“他今天来我家了。”
“哦……”
同为文学界知名人士,郭末儒拜访蒋清泉也很正常。
“我读过他的诗,极具批判性。本以为人如其文,哪曾想,理想和现实之间,差距真的好大。唉,早知道这样,不如不见。”
蒋安安叹了口气。
许延麟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他来做什么吗?”
“做什么?”
“当说客来了!”
“说客?”
“嗯。”
“给谁当说客?”
“郭末儒说,马上要成立新政府了,劝说父亲到新政府任职,这个人啊,给我的印象,没有一点文人的傲气,张口闭口都是利益……”
听着蒋安安的讲述。
许延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关于中统特派员的安全,尹定一似乎毫不关心。
他就不担心特派员被抓吗?
赤木彦之担任警务处副处长,租界也不再是乐土。
上一次,日本宪兵公然到租界抓人,就已经有了先例。
尹定一之所以不担心,一定有不担心的道理……
许延麟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身份核实过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
谁的身份核实了呢?
到目前为止,从宁波来上海的嫌疑者当中,只有郭末儒身份核实过了,他是安全的。
难道说,郭末儒是特派员?
从逻辑上分析,只能是他。
假设郭末儒是特派员。
他为什么要替新政府当说客?
只有一种可能,他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