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欺负小姐。我叫你欺负小姐。”
屋里哭的,尖叫的,躲的,藏的,鬼哭狼嚎的叫成一片。
赵氏吓得脸色苍白,跟着四处躲藏。
胡锐一路打到赵氏身边,举起棍子,趁乱朝赵氏的背上,屁股上,腿上连连打去。
秦嬷嬷见赵氏被打倒在地,拉着金珠趴到赵氏身上,嘴里嚷着,“反了,反了,夫人你也敢打。”
胡锐好似没听见,接着往秦嬷嬷身上挥棍子。
“唉哟!”秦嬷嬷痛得嗷嗷叫,嘴里不再乱嚷。
宁荷见形势不对,赶忙跳上软榻,躲到钱老夫人身后,边看边尖叫。
片刻的功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丫鬟婆子,呻吟声此起彼伏。
胡锐挥着手里的棍子,还要朝躺着的人动手。
宁蔚制止道:“先生,算了。”
胡锐鼻子里“哼”一声,将棍子在地上重重的杵两下,说道:“在下想看看,谁敢对小姐不敬。”
小赵夫人在金珠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指着宁蔚骂道:“你个大逆不道的小贱人……”
小赵夫人还没骂完,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人随即倒地,同时,屋里传来棍棒落地的呯呯声。
“打得好,你为老不尊,蔚姐儿便可为幼不敬!”钱老夫人愤愤的说道。
钱老夫人一句话,差着将小赵夫人气背过去。
秦嬷嬷忍着身上的痛,弯腰去扶赵氏,“夫人,你没事吧?”
小赵夫人痛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捂着胸口,闭着眼忍了片刻,等那股痛意散去,才睁开眼。
秦嬷嬷见小赵夫人满脸痛苦的闭着眼,惶恐的叫道:“夫人,你醒醒。夫人,你别吓老奴,你醒醒呀。”
秦嬷嬷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抱着赵氏哭叫。
金珠紧张的盯着赵氏,见赵氏睁开眼,叫道:“夫人醒了。”
秦嬷嬷抹了把泪,定眼看向小赵夫人,见小赵夫人朝她伸手,赶忙伸手过去将小赵夫人扶坐起来。
胡锐走过去,小赵夫人见她过来,吓得用手撑着地,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惊慌的问:“你要做什么?”
胡锐走到小赵夫人身边,弯腰将地上的棍子捡起,随后扬了扬手里的棍子说道:“夫人别慌,在下捡棍子而已。
不过,在下手里的棍子长了眼的,会打作恶多端,胡言乱语,还有为老不尊的人。
所以,在下提醒夫人,说话时要过过脑子,省得一会又被打。”
胡锐所言,皆是明晃晃的威胁。
赵氏气极,想要骂人,可看到胡锐手里棍子,咒骂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钱老夫人见赵氏屈服在胡锐淫威下,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钱老夫人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蔚姐儿,赵氏说你去翠雪阁寻荷姐儿要了五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宁蔚点头道:“回祖母,确有此事。”
小赵夫人说道:“母亲,你听见了吧,小……蔚姐儿她都认下了。”
贱人两字未出口,赵氏赶忙改口。
钱老夫人斜眼看向小赵夫人,冷着脸说道:“老身在问话,你先闭嘴。”
小赵夫人很没脸,想要顶嘴,
胡锐故意将棍子掉到地上。
小赵夫人听到棍子落地的声音,果断的闭上嘴,
钱老夫人将目光落到宁蔚身上,接着问道:“蔚姐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蔚福身道:“回祖母,今日下午,蔚儿确实去翠雪阁寻二妹妹拿了五万两银子。
不过,那本来就是蔚儿的银子。”
“什么?你的银子?”宁荷没想到宁蔚会大言不惭的说银子是她的。
宁蔚满脸无辜的看着宁荷,“二妹妹,我知道,你平日里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的惯了。
五万两银子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你花自个儿的银子,如何花,我无权过问,可借我的银子,总是要还给我的,对吧?”
宁荷被气笑,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我借你的银子?呵,五万两银子,你有吗?真是笑话。”
宁蔚不理宁荷的嗤笑,正色道:“二妹妹,你这是何意?借钱不认账?这是想赖账的意思,对吗?
二妹妹,我与你说,借钱不还,这是人品德行的问题,很严重!”
宁荷抬手阻止道:“住口!大姐说我借你的银子,那大姐说说,我是何时何地借你的银子,有何凭据?”
宁蔚冷笑一下,转身对胡锐道:“那日,我就该听先生的,该立个字据。”
胡锐配合的说道:“小姐就是心太软,太重情。唉!吃一堑长一智吧。”
宁蔚叹口气,转头看向宁荷,接着说道:“看二妹妹的架势,是打算不认账了。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六月二十六那日,蔚儿与先生去洒金街看一处铺子,想将其盘下来。
好巧不巧,走到洒金街的珍宝阁门口遇到二妹妹。
二妹妹说她看中了珍宝阁的一支玉镂雕丹凤纹簪。
此簪出自唐溪家家主之手,放眼天下,仅此一支,玲宝阁售价六万八千两银子。
二妹妹所带的银票不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