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点头道:“父亲说得对。只是,陈王今日这般到底为哪样?为博取一个好名声?”
承国公摆了摆手,“想不明白,先放一放。查清楚了吗?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下去?”
承国公世子回道:“查了,只是个意外。说是宁府的二小姐喜欢荷花,想要摘一朵拿在手上玩儿,哪知踩虚了脚,结果掉进湖里。”
承国公听后,沉默片刻,说道:“事出在咱们府上,终是咱们照顾不周。
回头,让李氏选些礼物,登门去赔个礼。你明儿也上刑部寻宁员外郎道个歉。”
承国公世子欠身应下:“是,儿子明白。”
承国公摆摆手,“下去吧。”
承国公世子离开后,陆伯推门进来。
承国公将威远侯府发现“钉子”的事与他说了说,末了交待道:“趁今日的事,好生彻查一番。”
陆伯欠身应下,“是,小的明白。”
宁府的马车上,宁荷靠在小赵夫人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说道:“阿娘,真不是女儿踩虚了脚跌下去的。
女儿感觉有人从后面用力猛推了女儿一把,女儿是被人推下去的,只是,阿娘刚刚为何不让女儿如实说?”
小赵夫人的目光沉了沉,低头看向怀里的宁荷,小声道:“荷儿,那是国公府,皇后的娘家。
咱们今日能到国公府赴宴,还是托了柳侍郎府上的人情。
高门大户里的水深着呢,咱们稍有不慎,就不知得罪了谁。
阿娘告诉你,往后遇上这样的事,在不知对方是谁、目的几何的时候,一律是自己不慎。
只有将责任归于自己,才能将自己摘出来。明白吗?”
宁荷并不明白,但看着小赵夫人郑重其事的模样,似懂非懂的点头,“是,女儿明白了。”
小赵夫人接着说道:“今儿这事,很不简单。”
宁荷满脸疑惑的看着小赵夫人,“母亲,能给女儿说说吗?怎么不简单了?”
小赵夫人垂头看着宁荷,说道:“承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而从湖里将你救起来的,却是陈王。
陈王是贵妃所生,陈王今日出现在承国公府,已经很奇怪了,还出手救你,那就更奇怪了。”
说到这里,小赵夫人突然想到什么,“荷儿,你之前是不是见过陈王?”
宁荷想了想,摇头道:“女儿没有印象,应该没有。”
小赵夫人眉头微蹙,沉思片刻,问道:“荷儿,你落水时身边都有谁?”
宁荷想了想,将事发时身边的人一一道来。末了说道:“当时女儿的注意力在湖对岸的宴厅上,对身边的人并没有太在意。”
小赵夫人听后,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宁荷见小赵夫人不言语,惶恐的问道:“阿娘,今儿陈王殿下救的女儿,女儿的名节……”
小赵夫人叹口气,说道:“陈王殿下若是对你有意,会抬你入府。若是陈王殿下对你无意。便不会提及此事。
唉,这个亏,咱们只能咽下了。好在对方是陈王殿下,旁人也不敢乱咬舌根。等过些日子,大伙就将此事忘了。
最近这些日子,你最好在府里呆着,深居简出,明白吗?”
宁荷脸色煞白,急切的说道:“阿娘,女儿不要嫁进陈王府,女儿要嫁给石世子。阿娘,你帮帮女儿。”
宁荷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急了。
小赵夫人见女儿哭,心里难受极了,但对方是王爷,是皇子,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荷儿,那是陈王殿下,是贵妃的眼珠子,阿娘也没有办法呀。”
宁荷难过得靠在小赵夫人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小赵夫人将宁荷搂到怀里,宽慰道:“陈王殿下是王爷,是皇子。
你若能嫁进陈王府,那是造化,比嫁进威远侯府更好的造化。
傻妮子,你哭啥呢?”
宁荷听了,眼泪流得更猛了。“阿娘,女儿只想嫁给石世子。”
小赵夫人边为宁荷抹眼泪边问道:“为何?”
宁荷脱口说道:“很多年前,石世子就驻进女儿心里了。”
“很多年前?”小赵夫人疑问道。
宁荷带着哭腔应道,“是,很多年前。”
小赵夫人将宁荷扶坐起身来,“跟阿娘说说,怎么回事?”
宁荷抹了把眼泪,说道:“女儿七岁那年,杏子熟的时节,女儿在咱家院子的杏树下,看着满树的杏子,眼馋得紧,想着如何才能摘到杏子。
正当女儿为难时,石世子站到女儿身边,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杏子,然后看着女儿问道,想吃?
女儿点了点头,石世子听后,双腿一蹬,人就腾空而上,站到树枝上,摘了一大捧杏子下来给我。
那是女儿第一次见石世子,后来,只要石世子来寻二哥,女儿就会往二哥院里凑。
不知何时候起,可能就是石世子为女儿摘杏子起,石世子就在女儿心里扎了根。
他若不来府上,女儿就想去看他。
于是,女儿常出门逛街,去他常去的地方,希望能与他邂逅。
阿娘,女儿心里只有石世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