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鸡姐和杨石从左右方向朝着黎少云冲了上去,而我则是在中间直面黎少云。
黎少云并不知道我们风水师的身份,以为我们是想要强攻,这时便快速操控荆棘蛊护住自己的四周。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撒向空中,而鸡姐和杨石则是抛出了一些红线,这些红线在空中精准地从铜钱眼里穿过,随之变成了一张大网。
我们三人分别拉住大网的一脚,使其朝着黎少云罩了下来。
黎少云的荆棘蛊触碰到大网之后并没能将红线弄断,反而是开始向内收缩。
黎少云一下子有些懵了,他不明白这大网为什么能压制住他身上的尸气。
这时我们三人又分别掏出镇阴的符咒,默念咒语,在符咒的加持之下,黎少云身上发出几声爆鸣,随之黑气消散了。
我回过头对黎方大喊道:“就是现在!”
黎方立即冲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罐,这陶罐上有很多蜂窝一样的孔洞。
随着他默念了几句秘咒,陶罐中有一些蚊子一样的黑色小虫飞了出来,这些小虫的数量庞大,密密麻麻地朝着黎少云飞来。
之前我曾讲过,苗人的蛊分为两大类,一为动物蛊,二为植物蛊。
其中动物蛊的炼制往往用的是“减”的法则,即大家所熟知的,将一大堆的毒虫放在密闭空间中,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毒虫就是蛊。
而植物蛊的炼制一般用的是“加”的法则,这和种植粮食作物一样,要从“种子”开始一点点的培养。
当然这个过程要比种植植物复杂得多,养蛊者须在养蛊的过程中使植物蛊一点点的与自己的身体建立联系,如此蛊成之后才能为他所用。
正常情况下,植物蛊的炼制比动物蛊更加复杂,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苗寨中掌握荆棘蛊的人会那么少。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荆棘蛊和普通的巫蛊不太一样,它象征着“生”,而老寨主传给黎方的这个荆棘蛊的克星应该是可以抑制它的这种生命力。
这时黎少云很快被那些黑色的小虫包围,随之他周围那些黑色的荆棘开始凋零,黎少云的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然后跪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大声喊道:“二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帮着外人来废我的蛊!”
黎方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现在知道叫我二叔了,你之前冤枉我,想把我处死的时候那话是怎么说的?”
黎少云这时做哭腔说道:“二叔,少云知道错了,我之前是被鬼迷了心窍,还请二叔放侄子一马,从今往后我一切都听而二叔的。”
见黎方并没有动容,黎少云接着说道:“二叔,父亲走了,大哥和二哥也都走了,我现在是你在世的唯一的亲人,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这么死掉吗?”
黎少云这话恰好说到了黎方的心坎上,这老家伙属于那种典型的老派人物,宗族意识很强,为人又十分迂腐。
黎少云用这么一招苦肉计他还真就心软了。
“三位,我这忤逆不孝的侄子纵有万般过错,但他终究是我大哥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之后我会废了他的蛊,除去他在苗寨的一切职务,让他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来赎罪。
还请三位网开一面,饶他一条性命吧。”
这时我皱了皱眉说道:“老头儿,你别看你这侄子年纪不大,但他的鬼主意比任何人都多,这个时候不斩草除根,以后他肯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这时黎少云大哭地哀求道:“二叔,救我,我好难受。”
黎方一辈子没有生儿育女,在他看来,他的三个侄子就是他的亲儿子,而从小到大,这个黎少云又最得他的疼爱,这时候他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抱歉了各位……”
说着他便拿着那个陶罐朝着黎少云走了过去,似乎是打算收回那些黑色的虫子。
“二叔……”
可就在虫子要被完全回收的一瞬间,黎少云那原本哀求的眼神突然变了。
我心想大事不妙,忙朝着黎方喊道:“老家伙,快闪开!”
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黎少云突然从地上站起,然后猛地一把抱住了黎方的脖子,随之一条黑色的荆棘直接贯穿了黎方的身体。
黎方双眼一瞪,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
黎少云冷笑一声。
“二叔,我谢谢你了,不过今天这事儿本也是你害的,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拆骨。
下去跟那个老家伙带句话,我不仅会当寨主,还会当土司,最后登上苗王的位置……”
黎方愣了几秒,终究是咽了气。
结果掉黎方之后,黎少云猛地一转身,用长刀砍断了我们牵着的红网,随之符咒也朝着四周散开。
“不好!”
不过这时黎少云的身体已经受到了重创,脱困之后他并没有来袭击我们,而是选择了逃跑。
这家伙除了很擅长蛊术之外身手也十分了得,他跳到旁边的房顶上,直接飞檐走壁地逃跑,而那些苗民则是拿着武器和火把在下面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