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笑着应了,“行,那我就到时候来。你有好东西可得给我留着啊。”
摊主大笑道:“那必须的啊!”
黎父这边进完货,黎明庆也进完货了,他统共也就一百块钱的本钱,所以啊,这进的货也就和黎父一样就一麻袋。
黎父见他扛着货过来了,就跟摊主说了一声后,也别扛着货走了。
走出市场的时候,黎父交待了一句,“二哥,你可得记住这市场上火车站的路咋走啊,下一回再来进货,你就得自己来了。”
黎明庆笑着应道:“行,我晓得了。老三,咱们这货怎么弄去火车站啊?”
黎父淡淡的道:“扛着去啊!”
“啥?扛着去?老三,你每回进货都是这么扛过去的?”黎明庆惊讶道。
黎父摇头,“也不是,主要看货进的多不?进的多的话就叫个牛车来拉。咱们今天进的货少,这要是叫牛车来拉,划不来。”
“啥划不来的,这自己扛过去多累啊!你要舍不得这钱,我出。”
黎明庆是真不想扛着货走去火车站,他又想着叫牛车花不了啥钱,就夸了口。
结果等他真叫了牛车,付了钱时,他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终于明白了黎父说划不来的意思了。
这里的牛车可比他们县里的牛车收费贵多了。
货拉到火车站,当黎父提出货物要嘛自己带上车,要嘛托运回去。
有了牛车这个前车之鉴后,黎明庆这一次直接选择自己带上车了。
只是这一决定让他在拿着货挤火车的时候又吃了一点苦头。
等回到县里,出火车站的时候,黎明庆觉得他都快累虚脱了,偏偏这大半夜的,想叫个牛车来拉货回家都没有,只能吃力的扛着货回家。
黎父到底是有经验的,在火车上的时候,他都休息了,所以他这会儿的精神头可好了。
扛货回家,他也不觉得有啥。
回到家中,因着黎父有提前说过,可能会在深夜回来,黎母一直给他留着门,一听到他敲门,就爬起来给他开了。
而黎明庆这边,黄娟正睡的香呢,他叫了老半天门,把隔壁家的都给吵醒了,也没叫醒自家的人给开门。
在这寒冷的冬夜,就这么在自家门口冻了一宿。
第二日,黄娟起来要去做早饭的时候,刚打开家门,坐在麻袋上靠在门上迷糊睡着的黎明庆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嘭……”
黎明庆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黄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他爸,你咋……”
黎明庆捂着额头站起来,这地板是水泥地,刚刚磕下去的时候,他没有防备,磕的还挺重的。
“他爸,没磕坏吧?”黄娟见他捂着头,担忧的边问着,边伸手拉几明庆的手,想看看他的额头。
黎明庆没好气的把她的手挥开,“你这女人上辈子是猪吗?晚上睡觉睡那么死,叫都叫不醒。”
黄娟弱弱的道:“那我又不知道你昨晚上要回来。”
“把门口的麻袋扛进来。”丢下这句话后,黎明庆捂着头进了房间躺床上睡去了。
临睡着前,他还想着明天就去摆摊挣钱。
结果昨晚受了冻的他,在下午的时候就给发起烧了,这摆摊的事又往后推了两天。
市场里,黎大伯望了望入口处黎明庆的那个摊位,不解的问黎父,“老二不是和你一道回来了吗?这咋都过了两天了,还不来摆摊?”
黎父道道的说道:“可能是还没准备好吧。”
黎大伯摇了摇头,“这有啥可准备的?他卖衣服又不像我们卖包子,直接把衣服摆上摊就行了嘛,要我说,他就是懒!”
第二日,黎明庆终于来摆摊了,因着他选的位置好,再加上他之前在百货大楼也是卖衣服的,也算是有经验的。
所以这第一天他虽没有像黎父卖的那么多,但总的来说还可以,这可把黎明庆给乐坏了。
夜晚,黎明庆家,黄娟看着黎明庆掏出来的钱,开心的叫道:“他爸这钱都是你今天一天挣的吗?”
黎明庆骄傲的一抬头,“那可不,媳妇,我跟你说,我观察过了,市场里另两家卖的都没我多,要说生意最好的还是老三,不过他比我先摆,生意好点也正常。
媳妇,你等着看吧,我以后肯定会比老三的生意还好。
而且,你别看我这生意没老三的好,可我觉得我挣的钱肯定不比老三少,因为我这中间价挣的多。
老三那个傻子去进货都不知道找一家价格便宜的进。他的那进价都比我高,而且他卖的也没有我贵,我的进价比他低,卖的却比他贵,中间挣的这个钱呀,可比他多好多啊!”
黄娟手里抓着钱附和道:“那是,比起做生意,老三哪比得过你呀。”
黎明庆两口子正在开心的自嗨着。
完全不知道真正傻的人是他们自己。
黎明庆自以为自己拿的进价是低的,其实他拿的价才是高的呢。
黎父早早的就和那摊主达成共识,他拿的价才是低的,只是为了不让旁人知道,在外头说的时候,这价位自然是按市场里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