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义气风发,高歌而唱的郦食其,张靓对异界大秦的文人风骨和气节有了更深的理解。
大秦这个时代,民众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高,文人风骨和气节就看得更重。
风骨和气节,某种意义上,就是文人的脸面和生命。
相比之下,转世之前的那个时代,文人的风骨气节什么的,就都是奢侈品了,随着教育的普及,尤其是随着自媒体的诞生,是人都识字,作者遍地走。
自拍直播,让作者平民化。
网文写作,让作者世俗化。
作者作家失去了神秘感,不再神圣,读者成为了上帝。风骨和气节,已经不如月票和推荐票来得实在。
前世,张靓就看过一个名叫博耀的作者所写的网文《九炼归仙》、《大夏纪》,就这作者吧,写书就写书,还喜欢经常打滚求票,风骨呢?气节呢!?
至于吗?
相比之下,异界大秦的文人风骨和气节,那是真的让张靓很有触动。
当然,此时此刻,这文人风骨和气节也给张靓带来了新的挑战和机遇。
一篇《爱莲说》,让张靓对异界大秦的才气有了更多的理解。
要想获得更多的才气,不仅仅需要作者对作品的理解,还需要更多的读者对作品产生共鸣。
也就是,需要足够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跟创作环境有极大的关系。
《爱莲说》之所以大获成功,之所以会有超乎张靓想象的才气,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异界大秦的特殊大环境,将本来地位就很高的《爱莲说》拔得更高。
依次类推,张靓觉得,自己要想继续在这文会上写出作品,获得才气,那么,就必须得先造势。
怎么造势,简单,需要酝酿和铺垫。
需要一些垫脚石作品。
也就是,必须有对比的作品存在。
程华宁的文人风骨和气节,激起了儒生们的书生意气,连续好几首诗歌,这是对张靓的挑战的同时,也给张靓带来了更好的创作氛围。
正所谓压力越大,出了好作品之后的反弹也就越大。
郦食其高唱《月出》。
司马欣这家伙风骨就是那样,虽然也有一作品,但不入流,还不如知耻后勇的余利基和岁寒于。
这家伙性格之中就喜欢见风使舵,眼见已经难挡张良的浩荡大势,干脆放弃了挣扎和反抗,含笑表示,自己今日状态欠佳,所以,贻笑大方。
李慕白乃是三大老文魁之首。
如若不是出了张良这么个意外,他是夺魁呼声最高的选手。
但说实话,真正遇见大场合之后,他的表现,却是不尽如人意,根本就比不上放荡不羁,豪迈的郦食其。
李慕白写了一首《月山影》,张靓仅仅记住了一句“泰山峰前沙似雪兮,下邳城外月如霜……”
这首,还算是不错,达到了出县的高度。
但比之郦食其,弱了不止一筹,这种表现,让很多对他给予厚望的儒生们颇为失望,只是有稀稀拉拉的掌声。
三大老文魁赋诗完毕。
如若其他人再无佳作,拜月文会就到了点评的时候了。
也就是几位大佬选定文魁的时候了。
此时,钱琪扬声说道:“诸位先生,琪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程华宁点头:“但说无妨。”
钱琪朗声说道:“拜月文会,作品岂能无月?选文魁,自当月中选。”
会场安静无比,所有人齐齐看向上方,看向几位大佬。
如果说,要评出今日最佳作品,绝对是《爱莲说》,但这篇没写月。
《爱莲说》再好也无月,于拜月文会主题不相符合,张良张子房不能用这篇文章夺得下邳文魁。
程华宁看看李长信。
三大评委虽然都是学术派,但总体来说,李长信背后是下邳学宫,张良张子房又是儒学学宫孔祥新的弟子,所以,钱琪的这个提议,怕是会引发争论。
李长信扫了钱琪一眼,看向张靓,缓缓说道:“有道理,拜月文会,岂能无月,子房,你心中可有月?”
张靓闻言,站直身躯,对李长信躬身一礼,朗声说道:“今日有云,天上无月,但弟子心中有月……”
天上无月,心中有月。
这是要搞事!
顿时,所有吃瓜群众精神一振,齐齐看向张靓。
郦食其哈哈大笑:“子房,吾等坐等尔心中之月。”
张靓点头,迈步而出,手提酒壶,站在二层文魁台,凝视星空,久久之后,酝酿了足够的氛围。
张靓这才好似无比惆怅地说道:“明月几时有?”
一句一出,一股十分怪异的波纹,从张靓身边荡漾开去。
不知为何,主会场之所有人,几乎同时,每个人都产生同样的疑问,明月几时有?
这是极为怪异的感觉。
张靓感知着这氛围,心中感叹,古今诗词,要论拜月,苏轼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可是历代公认的中秋词中绝唱。
郦食其再有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