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大暄贵为礼仪之邦,竟如此相待我等!大暄陛下简直欺人太甚!”那些使臣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士兵气愤不已,刚才跟他们说了一路,还以为又聋又哑,这会好了,嘲笑他们来了。
“手下败将,还敢叫嚣?!”士兵们连表情都没变化,要不是少将军吩咐了别伤人,早拳头过去了。
“堂堂秦家军,竟与土匪无二!”
“你!”有士兵年轻些,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上前就要打,他们心中最敬佩的便是秦家军,哪容这些敌国之人侮辱。
“住手。”士兵小队长把人拦住了,低头耳语:“别扰了大将军休息。”虽然离寝帐相距甚远,但少将军早已下了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去打扰大将军。
“诸位到底要不要进?咱们陛下日理万机,可没功夫等你们。”小队长看着刚站起来的一群人,衣衫不整,啧啧......有碍观瞻啊......
“大人,别望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从三品文官的使臣拉住了另外一位应该是使臣首领的人小声提醒道。
“带我们进去见你们大暄陛下!”使臣整理了一下易容,才又高傲的抬起脖子挺起胸膛。那模样,有几分滑稽。
“报,大庸使团带到!”小队长朝着中军帐禀报道。用了‘带’字,还特地加重了声音。
“带进来!”里面回答的是秦源擎。
“进去吧。”小队长带着人往一旁闪了开,留出了一条路让使团进去。
“这是何意?!”六名文臣走在前面,只是后面的几个武将却被拦住了去路。
“不得带刀剑面圣!”小队长面无表情的回答。
“给他们!”使臣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在屋檐下嘛,但是他相信,只要大暄陛下看到他们的条件,一定就嚣张不起来了。
几人卸了兵刃,才跟着使臣进入大帐之内。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凤轩,只这一面,就被凤轩身上的王者之气压得直不起身,那份威严与尊荣,他们大庸陛下没有,那位皇太女的驸马,曾经的大暄世子凤朔也没有。
“怎么,几位不是大庸使臣吗?大庸的礼节呢?适才本少将还听到外面好像在说我大暄不知礼仪啊......”秦源擎拿着一方帕子,在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那光亮,刺得使臣心惊肉跳。
“大庸使臣,拜见大暄陛下。”几位使臣定了定神,微微躬身给凤轩行礼。
“怎么,大俞摄政王坐在此,几位是看不到吗?”秦源擎虽然挺不想提起金霄铭,奈何要给人下马威,必须是压得越死越好。
“本王就是来瞧瞧情况,这众所周知,本王这向来闲云野鹤惯了,近日更是闲来无事,就来大暄看看,毕竟本王可算是在大暄长大,与大暄陛下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瞧吧,他说的话多体面,多给师兄面子啊。看看这几个废物,脸都白了。
“大,大庸使臣,拜见大俞摄政王。”这闲来无事,难道就能把大俞军队拉到他们大庸边关吗?闲来无事堂堂大俞摄政王就不理大俞政事,跑到大暄军中来了?闲来无事还要跟大暄陛下称兄道弟?闲来无事跟他们扯皮?......大庸使臣们心中有无数个问号,但也不敢问。
“所以,大庸到底派你们干嘛来的?”畏畏缩缩的,委实让人瞧不上眼。秦源擎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了。
“这......”使臣被金霄铭这么一闹,差点忘记了正事,可是这大俞摄政王坐在这里,他们要怎么开口,毕竟这是大庸和大暄之间的事,大俞难道也要来分一杯羹?
“本王又不是外人。”金霄铭拉下了脸,颇为不满。
“大庸使臣直说就是,咱们陛下与大俞摄政王不分彼此,自然大暄与大俞也不分彼此。哦恐怕大庸还不知道吧,咱们大暄跟大俞联姻了,如今大俞摄政王也算是我皇的妹夫。”秦源霖也插了句嘴,虽然他好像没什么立场,不过看他们一个两个的把大庸使臣顶得话都说不出,他也心痒,谁让他们敢威胁大暄的,还是拿自家小妹的安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庸使臣又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大暄的这些个将领,竟一个个鸦雀无声,就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一般,坐在那,岿然不动。
呆愣了片刻,为首的使臣才道:“大暄陛下都不介意,我等外臣,就直接说了。想必之前大暄已然收到大庸信笺了。不知大暄陛下有何想法?”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皇不知大庸这是何意,大庸如今可是战败之国,想要求和我们到是不会见怪,只是,不知大庸竟还敢与我大暄谈条件,是当我大暄无人吗?”秦源擎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但身为秦家军少将军,浑身散发着军人的肃杀之气,本又是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的,那大杀四方的气势还未褪去。
“秦少将军此话是否有些言之过早。我大庸国师,能算过去,知未来。通天文地理,可观天象。早已算出大暄皇后的不同寻常。”使臣其实有些不太确定,但没办法,国师的弟子就是如此说的,而且大庸只有先发制人才能确保不再损兵折将,护卫大庸能渡过此劫。
“呵,大庸国师?简直大言不惭。普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