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轩起身的时候,秦卿言抓他他的衣角不说话,但也不放手,其实昨晚凤轩回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跟他解释,甚至一直在他怀里纠结,都忘记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今日,见凤轩起身,她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嗯?”凤轩侧头,看着秦卿言。“我,我,对不起!”秦卿言想了许久,憋出了这三个字。凤轩坐回了床边,“卿卿,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永远别跟我说对不起!”“轩,我,我不会亲自去了,我让暗一去查!”秦卿言抬头,看着凤轩幽深的眸子,认真的道。
“嗯,我去上朝,你再睡会…”“…”凤轩低头,看着秦卿言任是抓着自己,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你还在生气!”秦卿言嘟着嘴,委屈着,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昨儿个说了你几句,怎么,还不服气?”“没有!”秦卿言摇着头,吸了吸鼻子。“那就睡觉吧,我去上朝,还有,我真没生气。”凤轩把秦卿言放回床上,尽量让自己说话温柔些。
凤轩转身,自己早已放在一旁的朝服,突然,一双柔软的说从他背后伸到前面,圈住了他。“你今日是怎么了?”“不知道,不想你走…”秦卿言撒着娇。凤轩叹了口气,转身,一把把秦卿言圈在怀里。就这么无言的抱了会,秦卿言退出了凤轩的怀抱:“你去上朝吧!”凤轩看了看空着的怀抱,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自顾自的躲被窝里去了。
秦卿言等凤轩走后,还真的又睡着了,再醒来时:“诶,你怎么还在?不用上朝了?”秦卿言看着坐在小几旁一边喝茶一边看奏章的凤轩,诧异的从床上走下来。“穿鞋!”“哦哦哦…”秦卿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讪讪的走回床边,胡乱的套上鞋子,又顺便披了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你为何在这?”“这是我家,为何不能在?”凤轩不答反问。“讨厌,明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是哪个没良心的丫头一会儿说不想我走,一会又自己躺床里睡着了?”“哪有!你到底回不回答!”秦卿言被凤轩绕得发现这话题真是过不去了,直接恼羞成怒。
“嗯,如今巳时…”凤轩沉吟了片刻答道。“何意?”秦卿言望着凤轩,“你笑我!”瞬间反应过来后,拿手去打凤轩,“你今日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事。”凤轩放下奏折,认真的看着秦卿言。“怎么了?”秦卿言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先穿衣洗漱,然后用膳…”凤轩拉着秦卿言,亲自伺候她,直到用完膳。
“去哪啊?”秦卿言看着凤轩拉着自己就往外走,不由问道。“镇国公府…”秦卿言心头突然一震,聪明如她,怎会猜不到,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怎么了?”凤轩看秦卿言站在原地不动,停下来问。“无事,走吧。”秦卿言勉强的摇摇头,拉着凤轩的手,快步走着,有些凌乱的脚步,出卖了她的内心。
“卿卿!”凤轩拉着她的手,停住了脚步,把她掰过身子对着自己。“我,我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我,哥哥才刚成亲,就要去前线了吗?”秦卿言硕大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溢出。“别哭了…”凤轩抬手,替她拭泪。“来,到这边…”凤轩看了看四周,正好花园一侧有一座凉亭。
“坐下!”凤轩把秦卿言拉到凉亭,按在一旁的座位上。“卿卿,看着我!”秦卿言迷茫的抬头看着凤轩。“今日灵溪回门的日子,阿擎本是陪着灵溪回门的,但是听到下朝的官员说到战事将起,不日大军就要开拔,便匆匆到父皇跟前请战了。”“那嫂子怎么办?”“灵溪当时就在旁边,她也是同意和支持的。”秦卿言听着凤轩的话,陷入了沉思,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到这个时候,前世的种种就会浮现在眼前,导致她最近都不敢看星悦和秦淮送来的密报,深怕看到一丁点跟前世一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