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生意是真好,跟抢了似的,货车一到菜市场停下都不要全部卸货,一个吆喝就接连不断来客人。
到了最后,沈卫民都记不得出了多少货,他就只管机械地称重再称重,报数再报数,报到嗓子都快喊哑了。
事先说好的三个小时之内倒是差不多,但这时期就实在忙得够呛,越是临近天亮,越是客人最多的时候。
幸在最后,类似搞批发的客人都打道回府了,剩下的就是上菜市场购买家用的,否则他真怀疑能不能走得成。
实在是生意太好了,他媳妇儿就抓住了时下港城这边紧缺什么食材这一个现象,生意好的就令人难以想象。
这边结束,沈卫民也顾不上询问就这三个小时进了多少资金,反正这期间他媳妇儿就开车溜达了来往两趟。
记忆中的茶餐厅胖老板还年轻着,里面吃客不多,但也有有寥寥几人,看着倒不像是市场摆摊的商户。
沈卫民领着徐长青进来就熟门熟户地入座拿起餐桌上的菜单牌,再看了看,他都不用问徐长青想吃什么的。
茶餐厅的一个活计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的跑来询问,沈卫民就很利索地指着其中一些菜式就开始报上。
“先来两杯奶茶,接着两碗牛腩面,两份粉香肠煎蛋,两笼虾饺,两份凤爪,十个菠萝包,十个蛋挞……”
这么多就咱俩能吃得完吗?只不过再想到这报的顺序和数量,听得徐长青就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要是换成三个小时之前,就他们两口子换的一点子现有当地现金,只怕要留下一个人吃碗抵债了。
此时换了一身,穿着一双拖鞋,牛仔短裤配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的两个人坐在这家茶餐厅用过早餐。
一时半会儿的,不管是徐长青也好,沈卫民也罢,两个人都不急着离开,吹着风扇小憩了快半个小时。
这才一人拿着鸭舌帽带上,沈卫民更是连一副装酷用的墨镜也给戴上的出门打计程车,去的第一个目的地。
“故人”大头仔住
。的唐楼。
唐楼,应该可以说时下除了公共房屋和寮屋居民以外,几乎绝对住户都是住在极有当地建筑风格的唐楼。
更因地少人多,不少唐楼都被用来分租。一般来说,分租的唐楼会由其中一户住客,简称“包租公”或“包租婆”。
大头仔住的唐楼就是这种情况,明面上就有他养的小蜜阿妹当包租婆,三层唐楼就分租出去,他自己住楼顶。cascoo.net
即是屋顶天台搭建的一间屋,还整得似模似样的在天台养了不少花苗,但谁都知里面就是安装了时下空调?
南方多雨又多台风的,肯定不适合居住,但这位就天生没有安全感,不管在哪儿就喜欢多找个逃跑的退路出来。
大头仔现在住的唐楼天台就可以在关键时刻退到其他人家屋顶跑走,这也是徐长青最欣赏对方的一点。
居安思危的道理谁都懂,却不是人人都能一辈子持之以恒地实事求干得出来,这位就连到老了还不忘这一点。
记忆中他跑到海外了,她有此经过当地时应邀去他家做客,这位所居的别墅就在海边还就处处是退路。
收敛起胡思乱想的心绪,到这栋三层楼的唐楼前面,徐长青就按记忆的带沈卫民从走近挨着楼梯口的一间底铺。
这间底铺就是一个港城这边很寻常的士多店,说白了就是一个小间小卖部,老板娘就是“包租婆”黄幺妹,人称阿妹。
当然,人家一个二十几的少妇有大名,就是街坊喊着喊着连大名儿都没人提起,渐渐的“阿妹”这小名儿成代表。
徐长青没想找人家算旧账的意思,何况此时那娘们都不在店里,她给活计递封信报了个名,再要求见大头仔。
要是不以老乡名义递信拜访的话,不用等人家小伙计跑上楼,大头仔第一时间就能一准从隔壁楼梯溜走。
上楼梯,几乎只能容一人穿过的楼梯就如印象中又高又峭,加上各家各户还关着门,楼梯间采光就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到了天台,沈卫民就见一个看来在
。三十年龄上下的光头彪壮男人就露出精壮的胸肌从房间里走出来。
再看一脸淡然二话不说就走到天台桌椅旁,将拎着的袋子随手扔到桌上就一屁股坐到一张藤椅上的徐长青?
是了。
这才是长卿。
能不开口则不开口,想她先打个招呼,再寒暄几句进入正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徐爷当年就这德性!
沈卫民考虑到徐长青比他还了解这边情况,他捉狭的站到她身后,俨然是一副以徐长青为尊、听令的样子。
再仔细听听这两位的对话?
确实够简短。
寥寥数语。
一个看货,一个等钱。
再等人拎来一个密码箱打开点数接手,再来一个“三天后的早上这个时间来取(证件)”就连收条都不用可以走了。
这整的,难怪长卿跟大头仔一直保持联系,就是大头仔当年不得不跑路,长卿私下就又是出钱又是出力。
“之前再见故人有没有觉得很亲切?”下楼出来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