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无语地斜了眼沈卫民,有心想说你管得太多,过了,别说你如今仅仅只是一个未来姑爷的身份而已。
就是去了未来二字,岳家的事情,你一个姑爷还管起了丈母娘爱不爱她大闺女来着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
但考虑到沈卫民这次在她面前说这些明显是不讨喜的话,为的还是担心她有心思憋在心里不开口难受。
徐长青停了一下,“是白蜜她自己和大舅家的成胜哥联系上了,成胜哥给我娘打的电话,详细的我没听。”
就白蜜那个人,说她蠢,关键时候她还有些脑子。大概是从哪个知口青那儿得知他们在老家和大家一起复习。
她就联系成胜哥,成胜哥那人也相当有意思,还让他大姑劝劝她徐长青大度些,说是他已经好好批评过白蜜。
而白蜜也真心认错了,让她就不要将白蜜去县城告她的事情记在心上,反正有他爸在大队,明显是闹着玩的事情。
白蜜也没真心害她徐长青这个妹,她这个当姐的当时就是下不了台,冲动之下顶多就是想在丈夫前面要个面子。
明摆着当时就是想出口气戏弄她这个妹而已,还能让她从白子沟被人抓走不成,就是有人敢抓也要看谁敢动手。
毕竟这是属于姐妹之间的家庭纠纷,徐白两家也不会看着不管。眼下双胞胎还小,她姐妹俩还要相互扶持为好。
去他的为好!
去他的相互扶持!
简直不知所谓。
就颠倒黑白告她一事,她徐长青就能记一辈子。还大度些?她徐长青只要有口气在就绝不会和那玩意儿有来往!
沈卫民听完心疼地摸了摸徐长青的脑袋。听听!他就说没他在边上看着,一准又有人胡说八道让他媳妇儿气着了!
白成胜?
呵!
好样的!
“你洗手了?”徐长青吓得连忙拽下他胳膊,“没事儿,我没放心上的人,他们说啥于我何干,爱干嘛干嘛。”
不,你还是伤心了。就是有了你这些一贯喜欢和稀泥装好人的表哥
。对比,刚子在你的心目中才显得更为珍贵。
沈卫民点了点头,“好!不管是谁,能和咱处得来的,咱就多处;处不来,咱就甭搭理,当他们放(皮)好了。”
徐长青失笑,“粗俗。”
“在你前面我还讲究个啥?”沈卫民挤了挤眼,“没瞧我在你前面是想说啥就说啥,想干啥就干啥是不?”
“你还嘚瑟上了。”徐长青摇头而笑,“这些东西等天黑了再送出去好了,倒是招生办要通知体检了没?”
今年高考就先报名后体检,考试成绩虽然不会公布,但只要考试成绩一旦到达录取分数线,招生办就会通知体检。
沈卫民知她话里意思,听天岔开话题问起体检一事,他先摇了摇头,边洗手之余再回道:“没这么快。”
“这两天见着赵校长了?”
“不是,我猜的。最快估计也要下周招生办通知体检,昨天我还遇到田奶奶,她就说县医院还没得到通知。
要是招生办通知,县医院就绝对有可能事先准备腾出一天时间不开门诊专门为全县过了分数线的考生做体检。”
这倒是,徐长青赞成点头,“那咱们,不,是我,接下来在这边就没啥事儿了,那我明天就先回老家等着好了。”
“错,谁说没事儿了。”沈卫民赶紧接过话,“今年于大顺那边就还有猪等着我介绍,你不在这儿,我咋整?”
还真拿她当仓库使唤上了!徐长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她也没问沈卫民怎么今年还想收于大顺那边私养山上的猪。
就如长青园里面养着的两头猪,她就没等他一起动手给宰了一头一样。这会儿就不好问,问了岂不是话赶话的就要……
“对了!”
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声,吓一跳!徐长青差点要打一个激灵,将手中刚从长青园取出的果盘给甩出去。
“咱们之前填的志愿,咱爹说啥了没?”
徐长青赶紧摇头,“没!”
嗯?
不对!
这心虚的小样儿是又瞒着他整了啥?沈卫民看着放下
。果盘又立马伸手去拿杯子的徐长青,“水凉了。”
“知道,我不喝。”
不喝你先去拿杯子干嘛?就是想抱个杯子暖手,你也应该先去拎起热水瓶,好往杯子里面掺些热水才行。
真是的,撒谎都不会,能让你这会儿心虚的是什么?想都不用想,无非又是偷摸着一个人捣鼓长青园那儿。
再有,就是胆子肥了,肯定是没守约定又一个人跑去哪儿瞎转悠来着。沈卫民哭笑不得摇头,“媳妇儿?”
“嗯?”
瞧,这就是进步,如今喊一声媳妇儿也能立即应声了。不急的,媳妇儿不听话完全可以慢慢来,急不得。
她本身就不是喜欢听人指挥的性格,能让她在自己面前心虚,还是多亏了她重视自己感受,不然能让她心虚才怪。
一时半会儿的,沈卫民也不想开口问她这次又瞒着他在私底下搞得什么小动作,总归等他有时间进长青园就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