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铺车厢里面的环境就要比硬座车厢里面好很多,过道人少不说,这会儿列车刚开没多久上厕所排队的人也少。
但还是少不了有某位乘客或是乘务员来回着。徐长青沿着车厢一端找了找,实在找不着一个合适解开谜底的场所。
沈卫民见状也不为难她,示意她站在这两节车厢之间的地方,他就先忍笑轻声问道:“是不是担心烫到手?”
徐长青暗叹:猜对了。你那天早上递给我的纸条上就提到马上需要一根或是两根百年野山参,压根没提到钱。
之后,我也忘了问。
亏我还一直以为是你二舅有急用,你要送就送呗,总归不提前世,就是这么些年下来你欠了你舅不少人情。
沈卫民竖起一巴掌又合拢竖起根手指,“原先是这样,急需,后来如二舅所料人家找的那个大夫也想要。”
徐长青闻言点了点头,再次瞧了瞧四周见一时无人靠近,她就示意沈卫民赶紧的趁现在没人接着长话短说。
“咱的东西质量好,再加上人家急需又不差钱。别担心,我试探过了,这回二舅确实没搭钱,是这么多数。”
完了?
“不过这么好的事情也只有这一次了。二舅帮咱们计划了好久,守株待兔的就是想帮咱们一次解决难题。”
也就是说他将赚钱的机会留给你了。徐长青了然点头,“这心意比搭钱还重,他是怕你手头紧不方便。”
“差不多这个意思。二来也是回我以前私底下孝敬他的那些好东西,我不是一直没咋收钱,他就一次给解决了。”
要不然哪来这么巧的事情,他二舅手上就肯定还有他孝敬的百年野山参还没用完,是不能赚这个钱咋地。
“安心收着就是了,他高兴,我也开心。正如晓彤姐所说有来有往,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咱总有回报的机会。”
嗯。
也只能先这样了。
“剩下的就还有一个问题,李家他们那边,你心里也别有负担。第一天上门你不是还带了不少腊味过去?
就是这回你匆匆塞给我两根(野山参)也够顶上他们的礼。等回头到家,你交给我好了,我会跟咱爹解释。”
“这个就等到家再说。”说完,徐长青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沈卫民,示意他瞧前面,有人往这边走来了。
沈卫民会意,麻溜儿的先点上一根烟,“原本我这儿还有十根烟的,结果上车前没好意思只管自个抽。
这会儿你就让我再吸两口,我保证这根抽了今晚就踏实去睡觉。不信你瞅好了,我最多再吸个八/九口。
要是超过这个数,媳妇儿,你想咋罚我都行。瞅好了啊,我这就吸一口,你开始数好了,数到九,我一准停……”
徐长青配合地伸手去抢过他点燃还没来得及吸一口的烟,硬是出色扮演了一位不让丈夫偷偷吸烟的凶媳妇。
沈卫民怂得很,一脸气得拿她没法子的咬了咬牙,又立马讨好而笑地讪笑着,“好媳妇儿,要不就吸一口……”
“噗呲”一声,路过的乘务员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出声时,他又速度地清了清嗓子就迈开脚步快步离开。
徐长青扶额:鬼知道她刚刚干了啥,丢死人了。走吧,走吧,赶紧走,知道你刚刚是想说一根五千,两根原本就该一万。
结果不管是你二舅,还是你都没好意思收这么多,然后连救急带人情的,你二舅就将鹿鞭都一股脑倒给了对方。
这么一来,之前交给我的一大捆黑十块就是没有一万,也有八/九千,再超过这个数目就连你不得不先喊停。
明白!
这暗语打的也没谁了。但要是再加上那一大包鹿鞭,好像也说得过去,这也不算趁人之危才发了一笔横财。
上完厕所,再擦了把脸回到车厢的下铺躺好,徐长青目送何晓彤两口子也去方便离开之后就开始“点数”。
正如沈卫民刚才所言,那么一大捆绑得结结实实的黑十块,散开之后,一沓沓的“点”了点,还就有九千块。
“不是八,是九。”
沈卫民反应很快。听到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话,他先忍不住笑了,再抬起脑袋朝对面下铺的徐长青点了点头。
“应该是。”当时二舅塞钱塞得急,又要防止贺建民进来,二舅话也没说清楚,就说了句可惜不好到整数。
其实这个数已经是相当了不得,让二舅这么一整,他两口子光手上的现金就已经是妥妥的七十年代万元户。
这会儿好了,有这么一笔算是在他二舅手上过了明路的钱在,他就是买大房子,他大舅他爸妈也不会说啥了。
“记住啦,甭管八还是九,你一准是五。放心好了,不是二五的五,也不是不上不下的五,五同我的‘吾’。”
何意?
徐长青眨了眨眼,“差点被你绕晕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知道了,这些钱都是我的,没跟你客气。
“等到京城,咱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