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走不成。今年二十九就是大年三十儿。二十六聚会就算二十七回来,距离大年三十儿,也就两天的时间。
再则,既然之前已经答应了杨晓琳大年三十儿前一天,也就是二十八那天会上他们家,自然不好再失约不去。
还有她姑之前提到的后天集市,她奶和她娘可能要和大家一起出门赶集,这一天她都未必会再来向阳大队。
“所以……”沈卫民掰起手指,“明天不能见,后天不能见,大后天还是不能见,大大后天还是不能……”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伸手拍开他的手,“行了,还玩儿?不是明知道的事情,再说你不是也有事儿。”
暗叹一声,沈卫民抱过她,额头蹭了蹭她额头,“那能一样?往年都是咱们俩人一块过年,好不习惯。”
“你要想哎呀,今年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一块过年了,有压岁钱拿了,是不是好开心?先说好了,红包要给我的。”
沈卫民哑然失笑,“宝贝哟,还拿压岁钱。我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你得我给钱回头包红包给长辈才行。”
“没问题,多少?”
沈卫民对她的嘴就啄了一口,“一千?”
“败家爷们,减个零!”骂完,徐长青自己先忍不住笑场,笑倒在他怀里,边掏出一一搂面值不一崭新崭新的纸币。
其中壹分、贰分、伍分和壹角面额的就最多,尤其是前面三种面值的就一沓沓的看出来起码有五十沓,极为耀眼。
她是有听沈卫民提过以前每年快过年前都会帮他爷爷奶奶换零钱包红包,因而有机会路过银行换了不少新零钱。
被迫松开媳妇的沈卫民倒是没觉得有何好奇怪,毕竟这么多零钱就堆在长青园卧室那个柜子里面不会看不到。
别说这些零钱,就是柜子下方抽屉里面有何物,他也是一清二楚。除了偷摸捣鼓出来的豆馅,他的长卿不会瞒他。
倒是现在就拿出这些钱,不会是想现在就回去了吧?沈卫民眼神一闪,“除了这些,现在咱们手上还有多少?
好像不多了,我算算哈,那天晚上就拿了五百,接下来倒是没用啥大钱,也就是说咱们手上最多只有一百?”
徐长青缓缓摇头,“那不止的,不算我爹那三百,咱们还是有一百多。够用了,你要是干嘛不够就先出手表。”
“手表啊?”沈卫民顺着她的话意笑了笑,摇头,“还是算了,先放着,你没陪我上省城带在身边不方便。”
“聪明!”徐长青学他往常夸人的口气赞了句,“这里头一块五块面额的就是给你带省城给亲戚家的孩子包红包。”
“包五块红包,太大方了吧?”
“又没说非得给五块不可。”徐长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要是走人情呢,到时候不是可以直接拿出来。”
“没人情了……”又抛媚眼了?又被徐长青瞪了一眼的沈卫民失笑,“行,听你的,先带身边备用。”
“这还差不多。”
“你去哪儿?”
“你说呢?”徐长青伸手一摸,将一搂面值不一崭新崭新的纸币给收进长青园走到炕梢处的炕琴前面。
沈卫民正想说就放炕上就行了,见她已经麻溜儿跑到那边,只好作罢。“我严重怀疑你是怕我送你回去。”
不然干啥现在就先拿钱出来?被戳穿了,徐长青忍笑,“胡说,你沈大老板还在意这些小钱钱不成。”
“问题是我现在还不是,穷得很。”蹭到徐长青身边,沈卫民调侃道,“要不,徐爷你就包养我得了?”
“现在就给你开支票?”
“多少?”见她锁好,沈卫民一把抱过她,“钱都留给我了,你手上就留个百把块钱会不会不够用?”
“就在家里能用得了几个钱,肯定够的。我又不像你收的多,肯定不能连压岁钱都不给人家孩子准备好是不?
我这边和你情况不一样,我给的无非就是等二十八那天来了,要提前给咱爷奶下面几个曾孙包个压岁钱。
倒是你,正月上我那边拜年除了带上糖,还得要拿几个红包才行。记住啊,如今不是近亲,没人给孩子五毛一块。”
说到这儿,徐长青忍不住再提醒一句,“千万要记住,你现在还是学生。要是敢瞎来,我真揍你,没啥好商量。”
“我又不是孩子。”
“嗯?”
“好!”沈卫民果断认怂,“听你的。其实不能怪我,有时候就是一时给忘了如今一块钱能买多少东西。”
徐长青安慰地拍了拍他,“没怪你,真没怪你。先熬熬,熬个三五年,到时候你就是大把砸钱,我都支持……”
“哈哈哈……”
一个支持“你”字,硬是被某人给笑没了!徐长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放开,我要先回去了。”
沈卫民的笑声戛然而止。
“哼!”
“吓我一跳。”沈卫民撸了一把她脑袋,“等天黑之前再走,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想好吃什么没有?”
“只要不是黏豆包就行。”徐长青见他真要下炕,连忙拉住他,“开玩笑的呢,里头啥吃的没有,哪用得了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