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习凛抱着我,反反复复的说对不起。
“习凛,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方才是我情绪太激动,胡言乱语的。”
我挣开习凛,只想离他远一点。
我不是与习凛赌气才这么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真心觉得,习凛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我。
道理我心里清清楚楚,只是难免会有怨恨。
怨他如果没有故意与我赌气该有多好,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和他冷战,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就不会,断了右手。
习凛把我带回了宫里,我时时见着他,总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习凛宫里的酒在这天庭是出了名的好,但习凛本人并不嗜酒,很少到酒窖里去,因此我便躲去了酒窖里。
酒香惹人沉醉,说起来,我都没有喝过习凛的这些酒呢。
我习惯性的用右手去抱酒坛子,终究只能苦笑一声。
没关系,左手也是一样用。
他们都说借酒浇愁,可是我明明喝了那么多,却怎么都忘不了被砍手时的场景。
醉梦中,我又置身于那阴暗的牢笼。
有人拿刀朝我走来,一步,一步,一步……
“习凛,救我。”
“习凛,救命啊!”
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喊习凛,希望他能来救我。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我感受到,他来了。
这一次,我不再孤立无援。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
“别怕,我在,我在。”
“寒江,我在。”
习凛他,来了吗?
他真的来救我了吗?
我从梦中惊醒,习凛就在眼前,正握着我的手。
本该在酒窖中的我,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寝殿。
原来是一场噩梦。
见我醒来,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抱住我,反复的跟我说,“别怕,我在。”
面对这样温柔的习凛,我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没事,放开我。”
我想推开习凛,却蓦然发现,我的右手,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醉了好几天了,手是自动恢复的,我问过玉帝,他说你先前擅用法术,未遭受雷劫时,算不得真正的回归仙位,受雷劫以后,自然和人间再无瓜葛,手自然就回来了。”
“真的吗?”
“真的。”
得到习凛肯定的回答,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失而复得,莫过于此了吧!
我举起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习凛拉过我的手,
“寒江,是我不好,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随着右手的回来,恢复的还有我的神智和心情。
这些天我因为自己丢了右手就对习凛阴阳怪气的,他一定,很不好受吧?
我决定彻底翻过这一篇,永不再提。
“咳,我且问你,你和朝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要听你亲口说。”
哼,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介意我和朝白长得很像的这件事的。
一开始我们非亲非故的,他怎么就从极寒之地相中了我带回天庭?
敢说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朝白?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