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杨飞等人登上了回京北的火车。
车上挤的满满当当的,要不是给冯程专门要了一个卧铺,挤也给他挤死了。
杨飞四个人就站在卧铺的过道上,他准备一路站回去。
穿着白衣的列车员见安置好了,对杨飞说道。
“杨医生,我是这个车厢的列车员,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我叫金志敏。”
“你们也可以去餐厅休息,离这里只有两个车厢。”
杨飞身体微躬,感谢道。
“麻烦金同志了,我们没有问题的,餐厅的空间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金志敏热情洋溢的道别。
“那我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杨飞看着远去的金志敏,不由得感慨。
现在的人的服务是积极的,热情的,主动的,可惜后来就逐渐的变了味道。
事儿难办,脸难看,一个不开心就能让你跑断腿。
可以说是权利的傲慢,也可以说是一种忘本,一种堕落。
铁饭碗终身制是主因,干好干坏都没有关系,吃拿卡要成了常态。
杨飞收回了目光,往边上让让,躲避着从窗外飘进来的煤渣子。
秦京茹坐在过道的座位上,往外掏着大水杯。
覃雪梅则坐在小桌子的另一边,被赵天山护着。
“杨大哥,你过来坐吧。”
杨飞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和女人去抢座位。
再说又不远,明天就能到,站站一点问题都没有。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窗户在也刮起了呜呜的大风。
杨飞把窗户关上,噪音小了很多。
秦京茹靠在他的身上睡的更香甜了。
突然列车一个急刹,杨飞往的身体趔趄了一下。
他顾不上秦京茹,直接跑到了卧铺里。
只见冯程依然美美的睡着。
车厢的厢壁和被子,给他挡下了大部分的冲击。
杨飞给他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问题就放心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钻了进来。
紧张的看着杨飞。
“没有事儿,我们的预防工作做的很好。”
原来杨飞提前就对列车进站和出站刹车和加速时产生影响做了保护。
实际上就是塞了被子作为缓冲,效果很不错。
几人闻言也放下心来。
这时候列车的广播也响了起来。
“乘客同志们,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便。”
“前方发生了塌方,树木和石头堵住了道路。”
“我们正在排除障碍,请大家耐心等待。”
赵天山听到广播,脱下了外套。
“我去帮帮忙。”
说完就向车头前走去。
杨飞这里还有伤员,不方便过去。
只能耐心等待。
这时候广播又传了过来。
“乘客同志们,我们的一名路段军人,为了给我们警示。冒险从塌方处通过,不幸被落石砸中头部,依然坚持给我们发出了警报,是他拯救了我们。”
“这是一种………”
随后是满含感情的颂扬。
杨飞听到了被砸中脑袋,就知道,只怕这名军人受伤不轻。
“你们两个看着冯程,我去前面看看。”
杨飞刚走了出来就见到金志敏,急匆匆的挤了过来。
“杨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伤者状态……”
杨飞不等她说完,就往前挤去。
“走吧,见到伤员再说。”
如果真的非常危急,那很可能几秒钟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杨飞很快就到了乘务休息室内,只见已经有一个女医生正在给伤者包扎着。
杨飞抬手打住。
“先不要包扎,我看看情况。”
女医生顿了一下,然后犹豫道。
“头部流血,需要包扎。”
杨飞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做法。
“我可以用中医止血,不用担心,只有准确判断了病情,才好施治。”
女医生给他介绍道。
“粉碎性骨折,只怕是有颅内损伤。”
在她说的时候杨飞就打开了扎带。
只见左边颅骨已经有了轻微塌陷。
杨飞在脑子里还原了一下受伤经过,大致判断了一下可能造成的损伤。
又经过脉搏变化,和眼球反应,大致确认了可能的受伤情况。
杨飞拿出银针,直接在他脑袋上扎了几针,然后重新观察伤员的脉搏和眼球呼吸的变化。
杨飞连续试了半个小时的针,最终才确定了出血点。
此时伤员的血已经染透了枕头。
随后杨飞又在心经上施了针,减弱血压和心跳。
杨飞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比伤员流的血都多。
“好了,可以包扎伤口了,把这包药粉,给他撒在伤口处。”
“包扎的时候以外部保护为主,不要积压伤口。”
在药粉撒下后,出血的情况,得到了控制,女医生这时候对杨飞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