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的话还没完。
他一指苏南衣,“这位,是金身战神的使者。”
苏南衣额角跳了跳。
“这位,”夏染一指云景,声调都提高了两个度,“就是金、身、战、神!”
云景:“???”
苏南衣按捺住要抚额的冲动。
老汉呆了呆,“金……身战神?”
“对,”夏染一口咬定,“您还不知道吧?金身战神,是我们那边最大的神,听名字您就知道,武力最强,法力无边,是保护百姓的!”
“比……天神还要大吗?”老妇人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
“那是当然,”夏染一脸骄傲,“我们战神身份尊贵,无人能及,至于什么天神,见了我们战神都是要参拜的。”
老妇人的眼神瞬间亮了,“那请战神救救我们女儿吧!”
老汉心里本来疑惑,现在被老妻这么一说,又仔细打量云景果然气度不凡,一张脸俊美又充满锐气,眉眼间全是强势与凌厉,顿时也就信了。
云景手指收紧,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夏染无视他的情绪,把老汉扶起来,“老人家,您不必如此,刚刚我不是说了,战神是保护百姓的,绝不会让百姓受委屈。这样吧,你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如果确实有冤,我们战神定会为你们作主。不过……”
他语气微沉,“若是有假,故意捏造,那欺骗神明是什么罪过,不用我多说吧?”
老汉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小老儿知道,绝不敢欺骗神明。”
“嗯,那就好,”夏染郑重其事的点头,“进屋去说?”
“啊,战神,护法大人,使者大人,里面请,”老汉一边抹泪,一边吩咐老妻,“快,老婆子,赶紧点灯,准备茶水点心!”
“好,好。”
老妇人进去点了灯,光线一亮,让人瞬间不再那么压抑了。
屋子里的摆设不错,看得出的确是个富户人家。
大家入了座,那姑娘和母亲坐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
云景坐在中间,一言不发。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金身战神?
亏夏染想得出来啊!
苏南衣无语得不行,她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么使者,这老汉一口一个“使者大人”,让她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以前弄鬼的事儿也干过,可这“装神”,还是头一次。
哎,不对,仔细想想,也不算头一次了。
之前在那个小镇,她还装过一次神女。
想到这个,她不由得笑了笑。
这一笑,云景转头看她,她顿时清清嗓子忍住。
夏染最是自在,喝了口茶,还吃了块点心,“挺不错啊,蛮好吃的,比我之前吃的那些贡品好吃多了!”
苏南衣:“……”
云景:“……”
夏染看看这一家人,“好了,开始说吧!”
老汉叹了口气,“这从何说起呢?”
“就从头说,说吧!”
“这说来可就话来了。”
老汉说,他们夫妻俩多年无子,后来才得这么一个女儿,虽是女儿,但也爱如珍宝。
老汉早年出去做生意,脑子灵活,又肯吃苦,就积攒了一些钱财。
有了本钱,就想在家好好陪妻女,不想再出门奔波,索性就包了一些良田,经营起田庄。
他为人厚道,佃户们也都愿意为他干活,他之前做生意也有些人脉,一来二去,田庄的生意也很是不错,家产就一点点积攒下来了。
转眼女儿长大,因为他们夫妇人品好,又有些家产,所以提亲的人踢破了门槛。
可这女儿别人瞧不上,偏就看上了一个年轻佃户。
佃户家里挺穷,老汉有些不太乐意,倒不是嫌贫爱富,担心女儿吃苦,又怕等自己过世之后,女婿再起了恶心,为了家产害了女儿。
为人父母,总是为之计深远。
老汉的反对,也激起了年轻人的好胜心,他也索性去外面闯荡,打算做番事业。
可这一去就是三年,也不回头,也没有消息传来。
眼看着姑娘越来越大,老汉有些坐不住了,谈过几次,一提起找婆家,这姑娘就哭得泪人一样。
老汉算是瞧出来,姑娘是一心想等那年轻人。
无奈,老妻提出,要去金光观求一求,看看那年轻人什么时候能平安回来。
老汉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也就同意了。
谁知道,这一去,就惹出祸事来。
夏染听到这儿,不由得追问,“什么祸事?不是去观里求平安吗?怎么倒求出祸事来了?”
老汉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可世事难料,就是这么……”
老妇人抹着眼睛,“我来说吧,是我女儿一起去的。”
老妇人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