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染出宫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人手都是现成的,只要点了几个,跟着他一起出发就好,在别人的眼中,可能觉得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差事,但是在他的心里,其实上就是去那里摆摆样子,走走过场罢了。
至于那位林公公,夏染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这种人物还入不了他夏染的眼。
林公公的那点小心思,他心里也很清楚,无非就是想敲诈点银子,摆摆谱,想让自己捧着他罢了。
可他偏不,到时候,他就得让林公公知道,什么叫打脸,什么叫脸疼!
出宫之后他去了铺子里转了一圈儿,查看了一下名册,他身边的人也并非个个闲着没事儿,有许多被派往了各地。
他查看了一下,留在身边的有几个可用的人,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回了府中。
管家告诉他,思格兰已经回王府去了,而且是由府里的人送过去的,送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说一路平安,已经顺利抵达王府。
夏染松了松心,和管家交代了一番,然后也去王府。
这一件事情,他必须得和苏南衣说一声才好。
王府的人已经都认识他,见到他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呼,“夏公子来了。”
夏染笑眯眯的给了他们一些赏银,“嗯,王爷在吗?”
“在。王爷应该是在他的院子里,今天还没有见着王爷,也没见出门。”
夏染并没有多想,点点头往里走,他无意当中看到一位老家丁,那位家丁是跟在太妃身边的人,他不由得问道:“怎么,太妃已经回来了吗?”
“没错,太妃是昨天回来的。”
夏染停住了脚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得先去拜见太妃,才能去见苏南衣和云景了。
他正想往太妃那边儿走,但小厮提醒他,“夏公子,不妨直接去王爷那边儿,太妃此时应该就在王爷的院子里。
”
夏染想了想也对,他们母子分别这么久,一定会在一起说话,更何况云景的病,苏南衣也说过,要好好的和太妃说一说商定一番,这么想着,他又改变的方向,直接去云景的院子里。
苏南衣依旧守在云景的床边,云景的呼吸平稳了,但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轻轻握着云景的手,回想着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好笑的场景。
那是头一次见面啊,云景就把她当成了娘子,笑眯眯的跟她说着话,就好像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
当时她知道云景和苏家订婚的时候,而且苏家又有意悔婚,她当时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向太妃自荐。
想想也真是有趣,两个人的缘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联系在了一起。
云景真心待她,好的不得了,太妃也没有苛待过她,甚至把她当成女儿一般来疼爱,这次因为云景的病情,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埋怨,甚至一丁点压力都没有给,这样的婆母,天底下也找不出来几个吧?
这些都是她握在手里幸福的筹码,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景而起,她不想失去,她想要牢牢的握住,他想要和云景好好的在一起,就像云景之前曾经说过的,两个人在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春夏秋冬四季,一起吃每天的饭,还要和他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把这些柴米油盐,浸润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
那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
苏南衣握着云景的手,一边儿想着一边或哭或笑,轻轻地和云景说着话,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夏染到的时候,看到太妃和思格兰都在院子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看到他来,太妃也很高兴,他急忙上前洗行了礼,“太妃安好。”
太妃点了点头,命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夏染隐约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眼神询问思格兰。
思格兰走过来,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嘴巴撇了撇,“云景哥哥生病了。”
夏染的眸子顿时一缩,看向屋子那边。
太妃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景儿突然陷入昏迷,昨天本太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那样了,好在有南衣在,给他做了诊治,南衣说病情稳固住,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人还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南衣说,在此期间不能够大意,其他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入,怕打扰了景儿,所以,夏公子,只能在这里接待你了。”
夏染急忙拱了拱手,“太妃,客气了,王爷与我也是朋友,我也希望他能够尽快康复,既然王妃说他已无大碍,还请太妃不要担心,千万保重身体才好。”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她想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朋友,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之前北离王府也算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自从自己的丈夫去了,儿子脑子又受了伤,这门前可就冷清了不少,偶尔有人来,比如翼王,打着来看她和云景的旗号,实际上揣了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也懒得去理会那些人,可是夏染就不一样了,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