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遗址中,我和伙伴们又经过了两天的研究,终于找到了让鱼长时间休眠的办法,就是给鱼灌酒。
酒精对任何生物都可以起到兴奋和麻醉的作用,少量的酒精使人兴奋,大量的酒精会让人麻醉,甚至昏迷不醒。
我们想出的办法就是通过给鱼灌酒让其保持长时间的睡眠,不然的话鱼类的睡眠时间很短,是无法作为祭魂老祖的精神意识载体坚持到北台的。
可就算灌了酒,也无法让鱼一路睡到北台。我们回去的路线和来时不同,来的时候走的高速,现在车上装满了东西,不可能再上高速,走普通公路得跑四五天呢。
于是我们将灌酒麻醉法进行了升级,向装着麻醉昏睡后的鱼的水中兑了酒精,这样昏睡中的鱼等于随时都在补充酒精,昏睡时间将大大延长。
我们进行了两次实验,可以保证一条鱼安稳的睡上24小时,这个时间内鱼的生命体征稳定,不会死亡,祭魂老祖也可以顺利进入其梦境之中。
在24小时之后,我们可以再用同样的方法灌醉另一条鱼,让祭魂老祖换一个新的载体。这样就可以避免鱼醒过来或意外死亡,导致祭魂老祖的精神意识被驱离,消散于外部空间。
那样的消散对于祭魂老祖是十分可怕的,他将变成一个模糊不清的精神意识,浑浑噩噩的永世存在于自然之中,那还不如精精神神明明白白的活在秘境遗址里呢。
我们的办法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保险度已经极高了。祭魂老祖也愿意冒险一试,他已经受够了这几百年来无尽的折磨。
在两次实验完毕之后,我们对一条状态完好的鱼进行了一次顺利的酒精麻醉,按照试验时约定好的时间节点,半小时后,祭魂老祖应该已经进入到了鱼的身体,按计划我们可以返程了。
但在离开秘境遗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我让花鹿取了几把铁锹下来,分发给众人,然后把他们带到了出入口处的通道位置。
我面向那记载了祭魂宗历史的壁画看了许久,才说道:“动手吧,把这幅壁画毁掉。”
众人不明,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幅壁画是由灭门道人所绘,是祭魂宗屈辱的历史。人们无法忘记屈辱的历史,就像我们无法忘记过去做过的蠢事。但我们有权利选择隐藏和回避,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曾经偶尔表现的像个傻哔。记住,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却是由活下来的人传承的。灭门道人打败了祭魂宗,但没能活得过祭魂老祖,他日后有权向世人展示一个存在于历史上的,一个意气风发勇于精进的门宗。这也算是对祭魂宗千百亡灵的一个慰藉吧。”
别的地方不知道什么规矩,北台确实有这样的传统,死者为大,一个人如果死了,人们再提起这个人时多会说他的善行义举,而不去提那些丑闻恶行。这样传上几年,在后辈的心目中,那个没见过面的先人,就会是一个和善亲切的形象。
北台是个讲传统的地方,我是个标准的北台人,基于人死为大的传统,我想要给祭魂宗一个更加体面的传说。
在我的指挥下,大家一起动手,将通道墙壁上的壁画铲除掉,只留下了三幅图案。
第一幅是祭魂宗的起源,十几个门人相聚一处潜心修炼。
第二幅是祭魂宗的崛起,上百门人立于祭魂宗牌匾之下。
第三幅是祭魂宗的归属,千百门人隐居秘境桃园似神仙。
做完这一切,面对这仅剩的三幅壁画,我欣慰道:“这样就好多了,后世若再有人入此秘境,当会了解到一个值得神往的门宗传说。祭魂宗的前辈,你们可以安息了。”
花鹿怀抱的水箱中,似有似无的发出一声水流荡漾,好似昏睡中的鱼做出了轻微的动作,可又不太真切。
从秘境遗址中出来,关上两扇木门,以枯叶将之掩埋,这里便又成为了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境。看着脚下归于无形的秘境入口,我不禁产生联想,这个原本以为熟知的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隐藏地图......
回去的路很不好走,半截子拉的东西太多了,倒是不影响动力,可我们得照顾那些物资不受损坏,车上的搭乘空间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我和庄月灵负责轮流保护装载着祭魂老祖的水箱,司马庆专注开车,王铁雁随时观察车厢中和后箱里装载的物质状况。花鹿骑着阿娇随车而行,实在是没有他俩的位置了。
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才从长白山无人区出来,又开了一天才进入畅通的公路,确定了返程的路线。
司马庆终于可以提速行驶,计划三天之后就可以返回北台。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当然也要休息,在我睡第一觉的时候,祭魂老祖进入到我的梦境。
他可以在两个近距离的梦境空间中穿梭,不会受到外界空间的影响。
今天我没做春梦,是一个比较有诗意的梦,梦中我面对着长河落日,眼中不断的有虚幻的身影掠过。那是一个个姿态潇洒的御剑仙人,是我儿时印象深刻的幻觉记忆。如今我已经知道那并不是幻觉,我还没有问过我爸那些都是什么人,猜测的话,肯定是高层次文明的仙人吧。
祭魂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