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跟在张澜后面，想帮忙，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帮忙好，她想了想，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她看着张澜有些单薄的背影，说道：“张澜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情？”
张澜重新拿了卫生纸搓成塞子堵住鼻孔，然后弄了一点水拍着额头，问道。
周妍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呢？这个地方，连雨村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支教呢？”
张澜止住血，看了一眼教室窗户处，透过玻璃，她看到了那些哪怕她不在教室，还在自习的学生们，说道：“我走了，他们就没学上了。”
周妍说道：“可是你终究要走的。”
“是啊。”
张澜声音突然有些低，不过很快她又对着周妍笑了起来：“不过，最起码，在我走之前，我不能让这些孩子没学上，我跟他们约好了，他们会走出大山，然后考上大学给我看。”
说到这里，张澜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妍，眼神清澈，声音轻柔：“知道吗？我不能让他们连尝试，努力的机会都没有的，他们想要出人头地也只有考上大学这一条路。”
周妍看着眼前剪着短发，眼神清澈的张澜，突然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