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莉娜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没有……”
“你做了什么。”
尉君衍抬手,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寒声道:“说!”
“我……我没有啊……”慕莉娜必然不能承认啊!
要是她承认了六年前顾南笙早产就是因为她失手推的,别说是尉君衍恨死了她,就是尉老爷子不也得责怪她?
她担不起,担不起!
“君衍,你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好不好?如果真是我推的,那为什么她六年前不说,非要留到现在才来说?!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慕莉娜无助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君衍哥哥,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尉君衍死死扼住她喉咙,指尖愈发蕴力,“慕莉娜,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当年那些佣人都在,一问就清楚,你还想隐瞒什么?”
他越说,手上力气越重,冷峻的侧脸透着足以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慕莉娜因为窒息,一张脸涨得通红无比。
“君……君衍……”
尉正廷看得心惊胆战,怒声阻止:“君衍,你疯了!?你要弄出人命吗!放手!”
尉君衍丝毫没看他,目光落在慕莉娜的脸上,冰冷穿刺。
“说!慕莉娜,我警告你,我没耐性。”
慕莉娜喉咙口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我真的……没有……”
“给我住手!!”
尉正廷晟气到胸口直胀痛,双目如染血般赤红,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理智,猛地便抡起手杖向他挥来!
顾南笙惊得瞪大眼睛,“住手!”
只听“刺啦——”一生,红雕木制的手杖应声断裂。
男人挺拔的身姿巍然不动,断去的半截手杖一下击碎了一旁的花瓶,碎片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隐隐的血痕!
顾南笙没想到尉正廷竟真的敢下手!
多大的力气啊,手杖直接断了。
此刻,他的气场强势凌冽,沉默半刹过后,神色冷淡地望向尉正廷,那倨傲的神态,竟有些居高临下,松开了扼住慕莉娜的手。
他好像丝毫察觉不到痛似的,眼神落在尉正廷手中断裂的手杖上,眼睫垂落。
慕莉娜好不容易从他手中解脱,躲到了尉正廷的身后。
尉正廷愣了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
顾南笙和尉崇翰扑到了尉君衍身边,刚刚那一下,砸在了他的背脊,看着他紧绷如铸的侧脸,顾南笙脸色铁青,又痛又恨。
尉正廷向来信奉棍棒教育,但对尉君衍,却是从未舍得下过狠手。
他没想到,尉君衍竟没有躲。
他明明能躲掉。
“疼吗?”
顾南笙问。
尉君衍摇了摇头,不吱声。
尉崇翰气得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像是彻底被惹怒的小兽,对着尉正廷怒道:“我讨厌你!”
尉正廷被他吼退了好几步,跌坐在了沙发上,充楞良久。
事情演变到这种局面,他也不想的……!
尉君衍冷笑:“爷爷就这么怕知道真相?还是,害怕伺候在身边多年,当亲孙女一样疼爱的女孩,其实有着这么恶毒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