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她的世界,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
顾南笙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朝着他缓缓走去。
她方才离开崖边,尉君衍阔步向她重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狠狠扯进了怀里!
“啊——”
顾南笙惊呼了一声,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力道那么可怖,巨大的惯性下,两个人倒在了跑车的引擎盖上。
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方才抬眸,便在他脸上见到了心有余悸的紧张。
这个男人,一反常态,露出了慌乱之色,以及——愠怒。
他在紧张她?
难道是害怕她失足坠落山崖?
恍神间,尉君衍一个翻身,将她压覆在身下,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遮蔽了月光。
一张愠怒的俊脸映入眼帘,近在咫尺。
“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我。”
方才他隐忍那么久,等到她重又落入他手中,隐忍那么久的怒火,顷刻间肆无忌惮爆发。
男人擒住她下颚,狠狠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地咬了一口,即便克制,但也弄疼了她!
唇息就覆在耳根,酥麻伴随着剧痛,传遍四肢百骸。
顾南笙蹙眉,却听男人沉寒的声音就在耳畔,一字一截,“互不干涉?到底是谁自作主张。”
顾南笙气急失语,“你……你答应放过我的!”
“放过?”
男人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绞缠。
这一次抓住了她,他便不会再放手了!
尉君衍用力地扣住她后颈,迫使她迎视他的脸,“你给我听清楚,你要不要我,是你的事。我要不要你,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
“顾南笙,我要定你了。”
“尉君衍,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要和我说两个世界。你听好了,我就是你的世界。”
他眼中的戾气非同寻常,他捏住她下颚的指尖那么蕴力,像是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似的!
裙摆之下,探秘寻踪。
他的触碰,惹来她阵阵战栗。
“顾南笙,你知不知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宫濂与她接吻的画面,不断重演。
一想到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触碰,他心里嫉妒得就要发狂。
她非但不哄,不抚慰,还要与他划清界限。
他是何等倨傲的男人,容不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一丝侵犯。
他是将她视为自己的所属。
所以,他不愿意让她去演那些情情爱爱的戏。
不要说这是工作,不要说这是敬业。
默许她拍戏,已经是他给她的最大极限的尊重。
吻戏?
床戏?
对他而言,并不是摆了一个摄像机和监视器在那里,所有的真的,就能变成假的。
他可不是那些圣人,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
更不要提嘴对嘴的接吻,袒露半个身体的床戏!
这是他的禁区,是不可触犯的逆鳞!
先前飞伦敦,他不是没想过将她带在身边。
他也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女人,一天不见,一晚不见,便甚是想念。
就连在飞机上,他都在想她,简直不可思议。